“好了,這一刻,我不是以瑾瑜這個身份寫下的這段話,而是以教皇的身份寫下的,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碰這本日記了。”
“就讓它永久的封存在連我都無法觸碰的黑暗中吧,這裏麵的秘密終將消散,不為所有人而知。”
瑾瑜的字跡在這裏就完全消失了。
雖然這本日記還沒有寫完一半,但很明顯,根據當事人自己的描述來看,她似乎已經不想再寫這種東西了。
換種法來的話,她封筆了,她想要和自己的過去告別。
“接著往下翻。”但謝闌似乎嗅到了事情的不單純之處,指著日記的下半部分,示意我繼續翻動它。
事實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於是我繼續開始一頁一頁地翻動起了日記的書頁。
五頁過去了。
沒有任何字跡。
十頁,二十頁也過去了。
沒有人寫過任何東西。
這本日記仿佛從她成為教皇的那一刻開始就被永久的封存了起來。
但這並不符合現在的情況。
因為這本日記出現在了瑾瑜房間的梳妝台下,那就明在這十六年來,她都是一直帶著這本書的。
而且遵照她以前的那種喜歡留下大量空白的習慣,這背後必然還有些什麼。
於是我繼續一頁一頁地翻動著,很快,五十頁過去了,一百頁過去了,兩百頁過去了。
我已經翻過了這本日記三分之二的路程,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的文字。
如果這一本日記中的空白象征的是時間的流逝的話,那麼也許在這最後三分之一中的某一頁裏,還會有文字出現。
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是在這剩餘的空白之中,我總覺得隱藏著什麼希望。
“也可能是絕望也不定。“謝闌攤了攤手。
“嘛嘛,不管是希望還是絕望,我都想看看啊。“我翻動著書頁,期待著心中希望的場景。
而事情也正如我所想的那樣。
就在我翻動著書頁的時候,一個符號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就在這大量重複的空白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符號。
縱使這不能明什麼,但至少能證明,在這段過程中,有人在這本日記上留下過痕跡。
而最關鍵的事情在於,這符號不像織星國的那些螞蟻文字,這符號我居然能看懂。
雖然我忘記了這符號是出典自哪裏的,但它所代表的意思明顯是……
“是傳承。“謝闌道,”這符號出自哪裏,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對。“
我應該比他更清楚?
等等,這符號是……
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個令人泛起雞皮疙瘩的念頭,我立刻摸出了凜斯雷特的華彩帖,翻開了其中的第一頁。
在第一頁記錄的一個法術裏,就畫著這樣的一個咒文。
而且最關鍵的點在於,華彩帖中的這個咒文的筆跡,和這日記上的筆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