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珠淚連綿(2 / 2)

雖然缺了一個人,但瑾瑜那一也過的如同平常一般。她沒有讓人過問關於珠粒子的事情,也沒有找人代替她。那一,她僅僅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後處理自己應該處理的事情而已。

而珠粒子不是在跟瑾瑜賭氣,也並不是希望瑾瑜來關注自己,她隻是精神的防線突然垮塌,感到世界上的一切都失去意義罷了。

所謂的世界成灰,大概也就是這樣的感覺。

但是,就在那夜晚,有信鴿向她捎來了一封信。

僅僅隻一心侍奉瑾瑜,不與外界相來往的珠粒子深知,不會有人給她寄信的,因為她父母雙亡,而且沒有朋友。

所以,她非常疑惑。

這封信到底是誰向她寄來的?

瑾瑜。

這個名字在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瞬,然後又被她自己否定掉了。

不可能的。

我隻是瑾瑜陛下的一個侍女,她怎麼可能會給我寫信呢?

但是除了這個答案以外,似乎又沒有別的什麼可選項了。

因為在她的日常生活中,她除了瑾瑜以外,誰也不認識。

“我……”珠粒子的雙手顫抖著,她不敢拆開信封。

因為她覺得,如果這封信是瑾瑜寄給她的話,那麼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畢竟她無故曠工了一,如果是按照瑾瑜平常辦事的性格的話,她一定會被懲罰的吧。曠工可不像端茶倒水,不告而別這種事情在教廷裏可是很嚴重的罪過。

珠粒子的額頭上滲出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

她在恐懼,她在害怕。

這種感情和昨她所感受到的那股嫉妒的情感混合在一起,足以燒盡她的身體,讓她體驗到最深的絕望。

但是最終,她還是顫抖著打開了信封。

是的,不管是什麼事情,她總要親自麵對。

哪怕那命令是來自於自己最不想麵對的那個人,她也隻能默默接受。

‘嚓。’珠粒子撕開了信封的開口,心翼翼地從中取出了信紙。

那是一張比名片大不了多少的紙片,在那紙片的邊緣和背麵燙著隻有教會至高權力者才能使用的金色花紋。

珠粒子屏住了呼吸,將信紙翻轉了過來。

“見信如晤,身體好些了嗎?如果有恙的話請回信告知具體症狀,無事的話明請照常來教會——瑾瑜。”

僅僅隻有簡單的一句話。

但是珠粒子此時已經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身體和落下的淚珠。

她將這張精美到不像話的信紙用自己的貼身盒裝了起來,然後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麵。

她沒有想過瑾瑜居然會給自己發來這樣的一封信件,而且也沒有想到瑾瑜會對她自稱‘瑾瑜’和‘我’,而不是‘教皇’和‘本王’。

此時此刻,珠粒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溫暖,這甚至是她這一生中最為安心的時刻。

她知道,自己心中的那個女神並沒有變,她還是那個值得自己為之付出一生的人。

那一夜,枕著瑾瑜信紙睡覺的她,從未感到自己睡得如此舒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