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緊繃的精神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了。
“不過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雖然在時停的環境下這句話有點奇怪,但是確實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分鍾了,邊緣長夜那邊還沒好嗎?”輝光沙漏一邊穩定著手頭的時停領域,一邊看了看不受時停影響的係統時間自言自語道。
仿佛是為了回應他的這句話似的,一絲波紋突然在他的時停領域的外壁上暈開。
就像是一滴落入水池裏的水一樣。
緊接著,一股難以言的能量突然在他的領域中擴散了開來,並且那能量隨著它不斷的擴散,其質量也在隨之暴漲著。
“等等……這個能量……?!”感覺到自己的時停領域中似乎正在被一種龐大的能量流所填充,輝光沙漏突然有些慌張了起來。
如果他不解開這道時停領域的話,那麼這道持續擴張的能量流就肯定會把他的領域給撐破,以他現在的精神力的話,他是絕無可能硬抗這道能量流的。
不過,也有不解開的緩兵之計,那就是重新把他的時停領域再展開,這樣的話他的領域也就不會因為能量流的擴張壓力而被脹破了。
但是,問題來了。
如果他要重新把時停領域展開的話,那麼那個撞擊又肯定會繼續對領域生效,而現在的輝光沙漏要對抗那撞擊的話,也是不現實的。
所以,他現在麵臨的是兩條死路。
無論他選擇哪個方案,最終指向的都是領域的破滅。
因此他現在隻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那就是解除領域。
除了解除領域以外,他沒有任何選擇。
除非他想冒著生命的危險來死撐。
但是作為一個人,一個玩家來,孰重孰輕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無論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隻要將它擺放在生命的麵前來衡量的話,就會看清它真正的價值。
所謂真正的價值,就是值不值得賭上自己的性命。
而且剛才所的生命危險,指的不是遊戲裏的生命。
輝光沙漏能感知到,如果自己再這樣倔強地維持著時停的話,他會因為精神力枯竭而倒下。
而且這種倒下,肯定是完全和現實世界中的他掛鉤的。
“不行。”輝光沙漏咬了咬牙,“我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隻要這領域沒有被外界的力量給打碎,我就還能再堅持,堅持到它被打碎為止!”輝光沙漏的雙拳緊握,時停的領域在他的堅持下一分一分地擴大,避免著那些能量流的不斷展開。
而隨著它的擴大,那熟悉的震動便再次隨之而來。
但輝光沙漏此刻眼神堅定,他沒有因為空間的動搖而動搖,他的雙拳依舊緊握。
兩者的衝擊交彙在一起,輝光沙漏感覺此刻他已經幾乎快要被撕碎了。
“不行,我必須得……堅持住。”
兩行鼻血從他的臉上劃過,滴在地麵上,像是猩紅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