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城牆離他近在咫尺,可他就是無法觸碰到其分毫。
還有時,城門就在眼前,可他走的道路卻偏偏拐開了城門。
但這些其實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真正無法理解的一件事情是,其中有一次他強行偏離了道路,利用暗影步瞬移到了守城門的衛兵處,然後徑直走出了大門。
正當他因為自己破除了詛咒而鬆了一口氣時,他一抬頭卻現眼前仍是參的巨樹。
當他試圖再走回城門時,卻現身後已經變成了城牆。
這背後絕對有問題。
迷霧信者從來不相信神怪。
他認為即使作祟的是,成事的也必定還是人。
因此,一定是有什麼然的存在在阻止自己離開這座城市。
想要破除這個詛咒,就一定要從源頭解決問題。
比如殺死阻止他出城的人。
可是事情往往是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迷霧信者對於到底是誰在阻止自己的這件事情上根本毫無頭緒,更別掐斷源頭。
迷霧信者來到這個遊戲後,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那是一種能突破次元壁,直接影響玩家本身的絕望。
不過盡管如此,他的臉上卻仍然帶著不可思議的微笑,仿佛大事將成。
……
當伊莉斯的靈魂附著在我身體上時,我便可以完全運用工業晨星的力量。因為她是這件武器本來的主人,隻要擁有她的力量,它便無所不能。
那麼,假如代表黑霧靈魂的麵具被我所戴上的話呢?
我是否就可以完全操縱黑霧的本質了呢?
雖然僅僅隻是一個推測,但我願意去實踐它。
心神一動,就像我曾經和伊莉斯交流的方式那樣,我對麵具以同樣的方式下了命令。
一張灰色的笑臉出現在了我的手上。
它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僅僅隻是一直注視著我。
深吸了一口氣,我將麵具戴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張麵具幾乎是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完美契合著我的麵部輪廓。
麵具穩定在了臉上,我睜開雙眼,通過麵具的眼睛觀察著這個對它而言的新世界。
麵具眼中的世界,和它的本身的顏色幾乎一樣,灰暗的像是雷雨將至的陰沉空。
四周的np和玩家們都看起來像是光片中的虛幻人形,我也不例外。
這就是黑霧看東西的視角嗎,一片灰暗,如同末世一般。
也難怪它會有如此強大的破壞欲。就算是我,以這樣的視角一直觀察著世界,也會產生心理障礙的吧。
右手打了個響指,黑霧便從指尖跳出,縈繞在我的食指之上。
現在的我,感覺自己仿佛和黑霧合二為一了。一股奇妙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全身上下。
我的一心一念都能精細地操控起每一縷黑霧,在我的腦海中,它們是有思想的,有意識的。而在我的統禦之下,隻要一個命令,它們便能自主的完成我的所有要求。
np們此時已經走的走散的散了,偌大一個墓地,卻幾乎隻有我一個人的存在。
嗯,不對,有一個人正在慢慢的向我走來。距離不遠不近。
在黑霧的視界下,人都是沒有麵孔的,隻有一個虛影。所以我無法辯認出那人的模樣。
於是我摘下了麵具,色彩斑斕的世界再度回歸,衝擊著我的每一層視覺感官。
奇怪,怎麼摘下麵具就沒有人了?
我四處張望了一番,也沒有看到方才向我走來的那人。
再次戴上麵具,那人又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此時他的距離離我又更進了一步。
這一次,我沒有摘下麵具。
我終於明白這個視界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了。
我陰沉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縷黑霧的狂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