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六百多年前,戰亂紛飛的一個夜晚,兩國交界處的戰火已進行到最後,四處彌漫著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屍骨殘骸在平地儼然堆砌成一個個不小的山丘,沒有任何下腳的餘地,陰森的寒風吹過,讓人好不哆嗦。
“白、白雪公子,請、請饒小的一命!”一位穿著殘破士兵鎧甲,頭盔早已吊在腦後的青年,不顧形象,匍匐跪在屍骸中,蜷縮起身子對著眼前的紅衣青年,結巴的求饒,“我在家鄉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讓小的回家吧!”
紅衣青年卻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仰頭望著寂靜中懸掛在半空的明月,輕聲說道,“今晚的月色不錯呢!”
士兵青年不知他是什麼意思,隻能隨口附和,“是、是啊!”
“再添抹紅色似乎更加不錯呢!”話音未落,隻瞧見士兵的喉嚨已裂開一條細縫,滾燙的鮮血噴灑而出,濺了紅衣青年滿臉血痕。
“呃,公子……”瞪圓雙眼,還沒明白事情的經過,士兵的呼吸就戛然而止。
“滴答——滴答——”垂落在身側的寶劍,鮮血已巴不住劍身,一滴滴像溪流沿著劍鋒處滾落於地表,“還不夠讓我盡興!”舔舐唇邊的鮮紅,紅衣男子悠悠站起身,望向身後匆匆趕來,對這一幕目瞪口呆的將軍,“怎麼?有事!”輕飄飄的語氣,就像詢問早餐吃了沒似的。
“這、這,你怎麼連自己人都殺?”那位將軍顫抖的指著四周兩國士兵倒地的破敗身軀,一樣的劍傷說明是由一個人所為,簡直不敢置信。
“我隻是來殺人,並沒說殺誰。是你沒搞清楚吧?”烈風吹拂起紅衫,在月色的映襯下,忽明忽暗,顯得如此詭異,“還有,你怎麼還活著?”
“撲哧——”一隻盈白玉手穿過將軍的身體,顯現在胸前,就那一刹那,心髒就脫離了原有的位置。
“噗——”紅豔擋不住的從嘴角流出,“你!”在臨死前,將軍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就虛軟倒地,毫無呼吸。
“屬下辦事不力,求公子責罰!”抽出沾滿血液肉渣的右手,微一抱胸,一位女仆裝的女性跪倒在紅衣青年的跟前。
“下不為例!”紅衣青年並沒再多看一眼將軍的屍骨,隻是微微巡視四周,那種鮮血鋪成的寂靜讓他心情愉悅,“就是這樣!對!就是這樣!哈哈!”紅衣青年一甩長袖,仰天長嘯,如鮮血的紅眸,微光直閃,顯示著他的癲狂,“這才是我想要的世界!由鮮血與殺戮組成世界!哈哈哈!”
整個戰場隻餘青年與女仆傲然挺立,一個癲狂、一個安靜,但無論哪個,都和這場景如此格格不入。
“白雪,你怎可如此作為!”一聲歎息突兀的出現在紅衣男子的上空,隨之而緩慢顯現的是身穿同樣大紅禮袍的男子,但不同的是,他的雙眼緊閉。
“怎麼?大主神也有下凡的興趣?”他的出現,讓紅衣的神色再次恢複了正常,“你不是不能插手人間的事嗎?”
“是不能!”紅袍男子回答,“但我卻能製你!”一揮衣袖,彩光乍現,四位身穿武裝打扮的2男2女閃現於紅袍跟前與紅衣對立。
“嗬,把你的四主神都帶來了?真是高看我啊!”紅衣看到四人不敢大意,把寶劍橫於身前,作防衛姿勢,並對女仆吩咐道,“你別出手!這是我的獵物。”
“是,公子!”女仆退到一邊。
“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殘影在原地一晃,紅衣儼然出現在四主神的麵前,寶劍當頭劈下。
“找死!”四主神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與之開交。
電閃雷鳴,各種鬥氣,法器,元素力在半空中紛飛,打鬥持續了整整7天7夜,最終以紅衣體力不支而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