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磊帶人趕了過來,“怎麼樣,受傷沒?”洛凡搖搖頭。陳燁磊瞅著被同事架走疼的齜牙咧嘴的男人,抬手在她的額頭彈了一記,“你呀,出手還是不知道輕重!”洛凡摸著腦門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小鵬關上車門,坐回來搖搖頭,“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麼?”靳羽西問道。

“都說現在的女人難嫁,看來所言非虛,瞅瞅這位,就不言而喻啦!”小鵬摸著下巴說。臨近下班的時候,落日的餘暉透射進來,洛凡周身都散發著橘黃色的暈染。她不停地轉著手中的圓珠筆,充斥著百無聊賴的空氣中,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吱呀’門開了,一個消瘦的女警走進來,小麥膚色的鵝蛋臉上,細長的眉眼,小鼻子小嘴巴顯得有些突兀。“想什麼呢?”舒曼放下手中抱著的一摞資料推了一下她的頭問道。

舒曼,26歲,苗族,洛凡警校時期的死黨,畢業後一同分配到上海市公安局刑偵大隊。

洛凡把頭又歪倒另一邊,嘴角牽動了一下,“寂寞啊,空虛啊,冷啊!”

舒曼看到她誇張的語氣笑了笑,“瞅你這自怨自憐的樣子,又思春啦,哎,聽他們說今天你又用了那奪命連環招了!拜托,感情你真的看武俠小說上癮啦,當自己是現代版的superwomen,小心人家告你損害他人身體!”一想起那個被踢中男人的表情,洛凡忍不住又捂嘴笑了起來。舒曼搖搖頭道:“唉,無得救嘍!對了,剛才你沒在手機又落在桌子上了,嵐姐來電話說讓你下班後直接過去。”

“哇哦,好期待明天啊!”洛凡站起身來優雅的轉了一圈,眼睛裏滿是憧憬。次日淩晨,喜氣洋洋的新房中,滿目都是張揚的紅色。洛凡早早就起床站在鏡子前麵,端詳著自己。畫著精致妝容的劉嵐趴在她背後嫉妒道:“想不到略施粉黛的你也不差嘛!”。

劉嵐,28歲,金玉良緣婚介公司法人,亦是洛凡兒時在聖安孤兒院長大的夥伴。由於從小被遺棄的原因,性格強勢,喜歡掌握主動權,因為年長兩歲,所以像姐姐一樣處處維護照顧洛凡。

“真的嗎?好緊張好緊張啊!”洛凡交叉著雙手放在胸前。

“拜托,是我結婚好不好,你緊張個什麼勁呀?!你快過來幫我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飾的,快點呀!”劉嵐戳著她腦袋說道。

伴隨著轟鳴的禮炮聲,劉嵐挽著老公紀陽的胳膊笑盈盈的坐進了車裏。‘總覺得好像忘記什麼東西了?什麼呢?’洛凡不停地思索著。當車距離酒店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猛然一個激靈,“糟了,是戒指!”她終於想起來婚戒還放在梳妝台上。

“停車!”她撩起禮服的裙擺往回奔去。

劉嵐探出頭來,“幹什麼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