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捉了我又有什麼用處,是誰交代我的我也不清楚啊。”小男孩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斥著討好的意味。
“嘿嘿,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陳雋晚不急著逼迫眼前這小男孩說出什麼,有些事稍微一想就知道結果了,知道她出府的無非就是這麼幾個人,她看中的是這孩子小小年紀遇事不慌亂,還抖小機靈的聰明勁。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難不成你還要尋我的父母不成?不存在的,我是個孤兒。”說這話的時候孩子眼中沒有一絲傷痛,很平靜但是卻帶著些許落寞。
哦?孤兒麼,她早有所料,正常人家的孩子怎麼會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她並不同情,人生在世,哪個沒有點磨難呢?誰比誰活的輕鬆。
看陳雋晚沒有半點同情,小男孩心裏也犯了嘀咕,若是往常小姐夫人,見他年紀小又無父無母自然不忍重責,可眼前的女子,竟然毫無反應,這事兒難辦了啊。
“你有什麼可同情的,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言者無二三。倒是我能助你擺脫現在這樣的日子,不讓你為蠅頭小利奔波可好?”陳雋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直接點了出來,這樣的條件對於他一個偷兒,不可謂不優待了。
小男孩眼中浮現一抹掙紮,隨即搖了搖頭“不了。”他心裏想著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平白無故的好意總歸讓人不踏實。
“哦?”聽他這麼一說,陳雋晚心中的滿意更加濃重,不為利益蒙眼,這孩子不錯不錯。
“不願意便算了,我們走吧蓮月。”陳雋晚狀似毫不在意一般,鬆開了小男孩,揮揮手就走了。
這小男孩看陳雋晚如此反應,一時反應不過愣怔在了那裏,待陳雋晚二人都走遠了,他才喊“你們不逼問我,也不報官嗎?”
回應他的隻有陳雋晚瀟灑的擺了擺衣袖,小男孩思索了一下,悄悄的跟上了陳雋晚二人,遠遠在身後吊著。
陳雋晚五識過人,自然有所感應,她這麼做的目的,也的確是為了釣這個小男孩,果然上鉤了。
蓮月現在已經學聰明了很多,陳雋晚的一些舉動她雖不全懂,也懂個大概,不再莽莽撞撞就開口詢問,而是自己仔細思索。
陳雋晚看著這些變化,臉上的表情愈發開懷。
“走,我們不急著去商鋪,先尋一處宅院買下來,有用的。”陳雋晚神神秘秘的笑著,這宅院就是她勢力的第一步啊。
這念頭也是從見到這個小男孩起始的,她需要培養自己的實力,不光是拘於後宅,還有更艱巨的任務背負在她身上呢,一個人終究勢單力薄,就像現在身邊一個靠得住的武力保障都沒有,僅僅她一個人,要談一統天下何其可笑。可若是合作,拿不出些資本,哪有人願意和自己合作呢?
搖頭把這念頭撇出去,陳雋晚與蓮月一擲千金,買下了近郊一片非常大的院落,這院落主人發跡後嫌棄這地段荒涼,既然身價有如此大的宅院,自然看不上這兒的地皮,很痛快的就賣給了陳雋晚。
而跟在陳雋晚他們身後的小男孩,初步認識了陳雋晚的財力,沒想到一個護衛都沒有的小姐,竟然能拿出這麼多的銀兩。
“好了,這置備完了我們也該會會這些店老板了。”陳雋晚拍拍手,甚是愜意。
看著蓮月領著自己走的方向,陳雋晚一把拽住了她。“非也,我們走這麵。”
陳雋晚手指的方向是一條通往商鋪後身的小路,蓮月驚訝的看自家小姐,陳雋晚看她這樣道:“想不透是誰指使那個偷兒的嗎?”
“自然是知道,可我們走這路?”蓮月眼中很是迷茫,這太過幽靜,窄路僅能一人通行,未免有失體統。
“我們來的這樣晚,他們定然是坐不住的,一坐不住說出來的可是些實話。”陳雋晚左右打量著,說完撿起一個不知被誰丟棄在巷子裏的破碗,也不顧蓮月想沒想通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哎,小姐……”
“噓……”陳雋晚把破碗扣在店鋪後窗上,聚精會神的聽著。這招是從巫族典籍中學來的,聲音這樣一聽雖有模糊,但配合她的耳力大多都能聽到。
商鋪內
“我說這大小姐是誆騙我們的麼,店子生意都不看管了在這裏等了她兩個時辰,她怎麼還不出現?”原來是幾家掌櫃的一起在這亨都米行等著陳雋晚到來,這遲遲不出現的陳雋晚自然引起了眾多人的不滿。
其中這亨都米行的掌櫃的臉色正陰晴不定著,也不知道王府管家派人找的偷兒靠不靠譜,不是個盜,把人弄死了吧,竟然還沒出現。
“眾位莫急,主人家讓我們等著便等著好了。”這裏又有一個著醬紅布衣的掌櫃開口,安撫大家的情緒。
這時亨都米行的掌櫃走向了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