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子言曰:逮至昔三代聖王既沒,天下失義,諸侯力正。是以存夫為人君……則皆以疑惑鬼神之有與無之別,不明乎鬼神之能賞賢而罰暴也。今若使天下之人,
偕若信鬼神之能賞賢而罰暴也,則夫天下豈亂哉!
今執無鬼者曰:鬼神者,固無有。旦暮以為教誨乎天下,疑天下之眾,使天下之眾皆疑惑乎鬼神有無之別,是以天下亂……”
一間泛著古樸色澤,無華而實的稻草屋中,一陣陣如同遠古時代而來的吟唱透響於外,門前一棵枯樹上,停著幾隻鳥兒,靜悄悄的,好似也在聽著這吟唱一般。
稻草屋中隻有一個案板,一襲床榻還有一頂燭台,在別無他物。
一名約莫著十七八歲,有些如冠玉般清秀的臉龐,眉目俊雅且帶著一絲絲書生氣的男子身形懶散的半趴在案板之後,暗沉色堆積的竹簡怏擺在塌上,他正有氣無力的不斷的吟誦著手中墨家經典《墨子》。
過了片刻,男子慢慢停下吟誦,竹簡被他推開,男子緩緩坐起輕輕歎了一口氣。
“眀鬼,眀鬼……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麼?如果有,為何會選中我這個屌絲來做穿越這麼偉大的事業呢,三年了啊……”
“屌絲?什麼屌絲?叔達,是新進的一種絲帛麼?”
一個灑脫率性的男人從門外大跨步的走了進來,有些新奇的看著跪坐的塌上的主角。
“二哥,今日怎麼來了?剛才隻是一番胡言亂語罷了,不必當真!”
“哦~不管這些,方才在外聽著你吟誦,又在讀《墨子》了?”
男子挑了挑眉,背著手問道。
“我隻是……”
“我也不是要說你,不過自從漢武帝時,董師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公羊春秋之說盛行。你莫要在眾人前,談論其他諸家學說,嗯~更不要在父親麵前提,不然少不了你的那幾下竹鞭……”
“叔達謹記……”
俊雅男子懶懶散散的,有些無奈的拱了拱手。
“你這……哎!”灑脫男子還想教訓一下,但見到他這副樣子,便不想在多說什麼,“爹想你了,讓你今天晚上回去吃頓晚飯,別快點,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灑脫男子便颯遝如流星般走出了這稻草屋,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身形。
俊雅男子鬆鬆垮垮的對著遠去的自家二哥,拱了拱手,便回轉回屋開始洗漱整潔起來。
換上寬衣漢袍,頭戴冠帶,提上三尺青鋒,一位翩然卻又氣勢凜然的君子便驀然出現。
“讓二哥久等了。”
……
一路上,坐在吱呀吱呀的稍有些顛簸的馬車,緩緩朝著許都之內的司馬府行去。
沒錯,我們的主角姓司馬,而且還是魏舞陽侯,晉宣帝司馬懿的嫡親弟弟,司馬孚!
司馬孚透過車空窗,看著外麵許都繁華的盛日景象,心中卻不住的波蕩起伏。
他原本的本名也叫做司馬孚,據說他家就是晉宣帝司馬懿的直係後裔,而他為什麼會取孚字呢。
是因為,他爺爺希望他能夠像千年前老祖宗那樣溫厚謙讓,貞白自立,挺如鬆柏,博學多才。
可是他可算是辜負了爺爺的厚望,在一家二本院校畢業後,他便當起了啃老族,整日在家度日。
可是某一天他正在雙屏看著秦時明月與大軍師聯盟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突然電腦一陣火花帶閃電,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