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納悶兒了,請自己的人明明叫做角野淳,怎麼就變成了龜三淳呢,接到請帖的時候他還說了一句怎麼叫“淳”字的日本人這麼多。
角野淳先反應過來,表情變得很自然,一鞠躬道:“在下角野淳,很高興認識您!”
張睿笑嗬嗬的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龜三淳,你怎麼改姓了,咱們可是老朋友了,用不著這麼客氣!”
角野淳在鞠一躬,說:“很抱歉,我是第一次見到您,難道您以前見過我嗎,我是角野淳,不是您口中的龜三淳,您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角野淳信誓旦旦的樣子很討人厭,張睿仔細的看看他,嘴上不留情的說:“好好好,算我認錯人了!不過你們日本人好象不是太注重自己的姓氏,我以前認識一個最下流最無恥的人,他叫龜三淳,她說以前他叫王八淳,後來改的龜三淳,嗬嗬,你和他長的實在是太像了,你不會就是他吧!”
角野淳微笑道:“張先生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會是呢!”
“還說不是,都知道我姓張,你還說自己不是那個王八淳嗎?”張睿越說越來勁。
角野淳心裏恨透了張睿,恨不得生吃了他,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的下麵也不會長出來一條新的出來,自己這次來華的主要目的是收購杜氏集團,個人榮辱必須放在一邊,等辦完了正事再說。
自從角野淳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之後,學會了隱忍,還是滿臉堆笑,說:“我今天是特意請您吃飯的,當然要了解一下您的情況,這不是很正常嗎?請坐!”
角野淳看張睿的資料的時候,也曾懷疑這個張睿是不是西安的張睿,不過他一直以為隻是同名同姓而已,身在陝西的張睿怎麼能過來上海當天龍幫的少幫主呢。
張睿在這裏的一切資料都是偽造的,天龍幫的“幫主”徐成天姓徐,他姓張,杜宇純幹脆就說徐成天沒有兒子,張睿是他的養子,不是親生兒子卻賽過親生。
“張先生,請您點菜,我不知道您的喜好,就沒有敢擅自做主!”角野淳很客氣的遞過來菜單。
張睿心想這個角野淳一定不知道他老爹是老子我幹掉的,要不然的話哪能對自己這麼客氣,看來是自己做掉龜三太郎的時候比較利索,後來的疑兵之計也起了作用。
張睿大大咧咧的坐下來,根本沒有身後接菜單,說:“龜三,不,應該是角野淳先生,我來這裏是不是吃飯還是兩說呢,先說正事,要是咱們談得來,再說吃飯,談不來的話一拍兩散!”
角野淳訕訕的放下菜單,說:“張先生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聽說張先生手裏有杜氏集團的股份,不知道您有沒有意向出售呢?”
“哈,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你今天就知道了,也許是昨天就知道了吧!”張睿沒有正麵回答問題,而是繞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
“我們這次收購杜氏事在必得!”角野淳很有把握的說:“我們會出很高的價格收購您手裏的股票,據我所知你們天龍幫和杜家的青幫並沒有什麼交情,在商言商,最大的利益才是商人的追求,您考慮一下!”
“真是懶得跟你鬼扯蛋!”張睿很不客氣的罵道:“我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關你屁事啊,最討厭的就是求我的人反而趾高氣揚,好像我必須跟他做生意似的!”
“張先生不要生氣,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角野淳趕緊賠禮道歉說:“如果我哪裏做的或者說的不對的話,還請您原諒,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收購您的股份,絕對的高價!”
就這樣的一副嘴臉,你們日本人還有臉整天高喊著你們是最優秀的民族,去死吧,你們是世界上最劣等的民族才對,張睿心想,怪不得這麼多人都恨透了日本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絕對高價!”張睿冷冷的笑道:“那我聽聽!”
“高出市價的三成!”角野淳以為張睿動心了,趕緊伸出三根手指頭說。
“我呸,你們日本人是不是沒見過錢啊!”張睿直接破口大罵:“三成也算是高價,虧你說的出口,你知道人家杜宇純出多少錢嗎?還有,事到如今你還沾沾自喜呢是吧,告訴你,別以為你和王寶德怎麼談的我不知道,老王為什麼不賣給你們,這是有原因的,你以為他真的病了,嗬!人家杜宇純一出價就是五成,而且還可以再談,你他媽的給我三成,留這給你自己買副棺材吧,反正也不會有人給你養老送終!見你這樣的人真是影響心情!”
張睿說完,就大大咧咧的帶著一群小弟離開了,留下不明所以的角野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