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拍照之人名叫謝中行,是一個攝影名家,早年得了重病死了,老伴兒也隨之而去,隻留下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兒。
謝中行雖是名家,但家庭卻清苦,隻在臨終時靠積蓄給女兒謝甜留下一間展覽室,把十幾年留下的老照片擺進去,成了一座供人參觀的小型博物館,收入還算不錯。
按照國安局調查的情報,陳天來到環中路十字路口,甜憶博物館便在靠東側的拐腳處。
隻是,當陳天來到門前的時候,發現大門上了鎖,透過縫隙看裏麵,黑漆漆的一片,從灰塵堆積的情況來看,至少也有個把月沒人來過了。
“奇怪!怎麼關門了?”陳天微微皺眉,左右看了看,走向街對麵一個小報亭。
一個戴著老花鏡的大爺正端著報紙,看到陳天來到,笑道:“小夥子來份晨報?”
“大爺,對麵那間博物館的老板去哪了?”陳天用手指了指。
聽到這話,老大爺表情微微一怔,臉色似乎變了變,眼皮子一耷拉,沉聲道:“不知道!”
憑陳天的敏覺性,一眼就看出老頭眼中閃過的一道狡猾和世故,撇了撇嘴掏出一百塊錢,扔了過去:“告訴我,它就是你的。”
嶄新的一張百元大鈔,對老頭的衝擊力很大,他眼睛立即就眯起來,朝四周看了看,迅速收走錢,低聲道:“小夥子,看你是個好人,要是參觀的,往前走三個路口,還有一家博物館。”
“我找老板!”
老頭麵露難色,扶了扶眼鏡訕訕笑道:“小夥子啊,這家店的老板惹上人了,被人追債,跑個把月了,挺好個小姑娘卻不學好,哎,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以免惹禍上身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去了哪?”陳天有些不耐煩,這老頭真是貪得無厭,看這樣子閑一百塊不夠還是咋地。
似乎被陳天的語氣嚇到,老頭急忙扶正眼鏡急道:“別著急啊,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急燥,我是為你好,就算知道在什麼地方又能怎麼樣?他在鼎皇會所,據說是被抓去工作抵債,你敢去嗎?”
鼎皇會所,據說後台老板是宋娛新視界的老板宋遠成,那地方水深的很,陳天剛回中海的那天就見識過一次,排場很大。
不過,就算那地方是龍潭虎穴,陳天也要去闖一闖,如果不能揭開自己的身世,他根本就是寢食難安。
無論多麼強大的人物,都希望落葉歸根,陳天甚至連自己的根都不知道在哪。
得到那張照片之後,陳天想知道身世的心情更為迫切,因為他知道家中定是遭遇了驚天的變故。
轉身來到街邊,也不管背後那老頭的勸說聲,自顧自打了一輛的士,直奔鼎皇會所。
鼎皇會所,即使在白天也一樣熱鬧,因為這裏不但有歌舞還有KTV,甚至還有室內遊泳館等豪華項目。
這裏接待的大都是土豪和富二代,要不就是公司老總,來談個生意什麼的,環境很不錯。
今天的遊泳池被包場,聽說來了幾個中海市的大少,找了一幫陪侍小姐,玩的正H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