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未知的空間,晦暗而空曠。
淼淼的煙霧之中矗立著一座高台,約莫三米來高。高台以玉石所鑄,台上鋪著厚厚的絨毯,銅雀跪伏與上,麵色雪白瑟瑟發抖。
高塔之下四方豎著七尊高矮粗細參差的石柱,每尊石柱之上釘著密密麻麻的生鏽鐵釘泛著殷紅的暗光。
每尊石柱之下衍生出密密麻麻的宛如蛛網一般的血絲,朝正中央的玉台彙聚而去,玉台緩緩的散發出蒙蒙的光芒,有這亙古洪荒的蒼茫。
血絲不停的跳動著,陣陣令人心悸的波動交織在一起,好似每跟血絲都是以顆顆無比強大的心髒。
銅雀感覺自己的背上好似壓著一座山嶽一般,體內的真元滔滔的朝身下的玉台湧去,真元輸送的速度實在太快,她有種自己已經被抽空的感覺。
“自己還是有點自不量力了。”
其實銅雀心裏很清楚,這尊陣法樞紐法台遠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驅動的,不過在自己付出不菲的代價之後,開啟法台的祭文終於要倒尾聲了。
銅雀不由的暗自舒了一口氣,望著自己裸露的手臂上的肌膚慘白的顏色,她有種自己已經被吸成人幹的錯覺,回想方才開啟法台的過程,委實太過於恐怖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銅雀森冷的望著煙雲飄飄的遠處,她知道,那個人正在一步步的邁入自己精心布下的殺局之中。
在此之前,銅雀從未想過自己居然可以如此的去恨一個人,而且是去很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
但是想到他將淩軒傷的生死不知,自己便揪心刺骨的痛,便也就恨他很的咬牙切齒了。
雖然明知道他很強,但是見到他與清幽穀人屠之戰之後,對於他的強大,銅雀有種絕望的感覺。
她知道,以自己本身的水品,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好在,自己出身的雲台觀本身就不是注重自身修為,而是以遁甲殺陣聞名於世,如此才讓她有了些底氣了。
不過她也清楚,強到袁潤發這個層次的存在,一般的殺陣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沒有意義的了,就算是在雲台觀中也少有能夠威脅到他的這個級別的殺陣。
隻是叫銅雀欣喜的是,袁潤發竟狂妄的要闖羅生塔!
“這是你自己找死!”
銅雀青春美麗的麵容上透著濃濃的煞氣。
如果是在別處,銅雀到還沒有絕對的把握對付袁潤發,但是這裏是羅生塔!
這裏不光有雲台觀曆代先人的心血結晶,最重要的是一套祖師扶搖子親手所鑄的上古殺陣,隻是可惜經曆的漫長的歲月早已殘缺了。
但是扶搖子是上古大仙,就算是一座殘缺的殺陣,在銅雀看來,誅殺袁潤發也是綽綽有餘的。曆年來多少驚才絕豔的人物含恨與羅生塔嗎,大多都是死在這上麵。
玉台四周的七尊石柱便就是扶搖子留下的那做殘存的殺陣,這殺樞紐石柱本有九尊,羅生塔每一層放置一尊。
每一尊石柱其實都可以自成一套十分厲害的殺陣,隻是銅雀為求一擊必殺,才將前七層的殺陣挪於一處,彼此密布形成一座浩大的殺陣。
如果不是銅雀能力有所限製,她倒是更想將全九尊石柱統統集合在一起,那樣就可以重現上古殺陣的絕世威力,到時候就是仙界真仙真身下凡也是陣中亡魂的下場。
銅雀顫顫的站起身來,她望著遠處風雲湧動,這是無數殺陣催生到極致的顯現。
“敢傷淩軒的人,都要死!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