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潤發輕聲的朝趙臨淵問了一句:“那小子誰啊,看上去不像囚龍的跟班保鏢啊。”
趙臨淵垂著頭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低聲說:“那是囚龍的親弟弟,外號蠍子,其實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兒,整天遊手好閑的,仗著他哥的勢力沒少做上不了台麵的缺德事兒,要不是他哥,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袁潤發說道:“原來是個黑二代啊!”
囚龍坐在輪椅上氣勢不甘示弱的直視著趙臨淵與袁潤發說:“趙總,袁師傅,數日不見,幸會啊。”
蠍子一聽自己的哥哥叫稱呼對麵的幾人趙總、袁師傅,立刻抬起了頭,雙眼極為怨毒的看了一眼袁潤發幾人,然後迅速的低下了頭。
自己哥哥的腿是被誰打斷的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就是哥哥口中的這個“袁師傅”聽說武功極是厲害,但是蠍子想不通的是哥哥為什麼要忍下這口惡氣,不就是個拳師嘛!武功再好又怎麼樣?你一個人能打10個,我讓100個人上,照樣弄死你。
年輕人熱血方剛的,他不懂哥哥那個圈子裏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他隻是感覺到憋屈,不就是一個武夫嘛!你活著有你存在的價值,你要是死了,你有屁的價值,以哥哥的勢力能量,絕對有一萬種的手段可以至他於死地!
蠍子終歸是太年輕了,心思太簡單,兩大勢力之間的過招不是他能夠看得懂玩的轉的。
聽到囚龍主動打招呼,趙臨淵本想客氣的回應一句,但是卻被袁潤發給搶先了。
袁潤發笑著說:“還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三亞這麼大,我們剛到就能夠碰上,不得不說我們很有緣啊!對了,囚龍先生,你傷好的挺快的嘛!想不到這才短短一周的時間就能夠出院了!”
“嗯!囚龍先生的恢複能力還真是頂呱呱的。”這廝還極為無恥的朝囚龍豎起了大拇指。
袁潤發的話無疑又是一個耳光抽在了囚龍的臉上,囚龍是在社會圈子裏摸爬滾打,早就修煉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老狐狸,雖然自己的胸膛快要氣炸了,但是麵上硬是沒有表露出半分來,還麵帶微笑的說:“哪裏,哪裏。”
蠍子哪有他哥哥半成的養氣功夫,袁潤發的話是抽在囚龍的臉上更是抽在自己的臉上,他的臉頓時就憋的通紅,雙手緊握著輪椅的推手,捏的咯吱咯吱的響。
場中的氣氛一下就變了,鄭鈞心中對袁潤發越發的不悅,果然是個嘴上不把門的年輕人,說話真不知輕重,口無遮攔的。言語輕佻,哪有練武之人的一絲沉穩。
縱然囚龍是這次賭拳中鄭鈞的對手,但是囚龍身後的勢力遠遠不是鄭鈞可以招惹的,不過袁潤發就算說的再過終歸是自己請來的,他說什麼做什麼自己也得給兜著。
察覺到氣氛不對,鄭鈞慌忙打圓場說道:“趙總他們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用餐,囚龍先生要不要一起?”
囚龍笑著說:“不用了,我們還有事,下次再聊吧。”
鄭鈞的話本就是走個過場,囚龍拒絕了他自然也不會勉強,他朝囚龍點了點頭就將趙臨淵朝酒店裏領。
因為上次珠城的事,紅袖一直耿耿於懷,囚龍雖然被袁潤發打斷了一條腿,但是她還是覺得不解氣。下了飛機本就肚子餓的不的了,遇到囚龍已經叫她心情十分不好了,還要她看著囚龍肉笑皮不笑的一臉虛偽的樣子,分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諷刺了一句:“腿都斷了不好好養傷還到處亂跑,以後有你苦頭吃的。”
紅袖這話雖是諷刺,但是這丫頭本就裝不來壞人,諷刺的話也帶著三分好意。
的確,囚龍的腿被袁潤發捏斷了,至少應該在醫院裏躺個一兩個月,這才剛一個星期呢就到處跑,從皖省到三亞,一路顛簸自然是不用說的,囚龍這條斷腿肯定就此埋下了不少傷痛隱患,怪隻怪囚龍太過於報仇心切了。
紅袖的話雖不重,但是落在離她最近蠍子耳朵裏無疑是一記炸雷。
哥哥腿被他們打斷了不說還冷嘲熱諷,蠍子隻感覺腦子裏一股怒氣上湧,掏出刀子就要朝紅袖的腹部紮去。
“叫你嘴賤!”
蠍子這一刀紮的又快又急,他本就距離紅袖最近,按理說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夠擋住。
誰知道在紅袖一側的袁潤發,忽然一甩手,他的手臂好似被拉長了好幾分一樣,一巴掌就把一刀捅向紅袖的蠍子給抽飛了。
蠍子重重的撞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豐田車上,直接就將豐田車上所有的玻璃給震成粉碎,足見袁潤發這一巴掌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