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承乾小心翼翼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之後,稱心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時候,李承乾暗暗想了想,如今在大唐,不管是朝廷,還是民間玄武門之變可以說是一個禁止別人議論的事情,不止是不能在私下裏傳說,而且父皇已經三令五申的對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進行了重新的公布,可以說這件事情,隻有當初參加過那次襲擊的人才知道,父皇也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才取得了皇位。
這時候,稱心說起這件事情,如何不讓自己感到震驚呢?當初父皇之所以能襲擊成功,一大部分原因是父皇手底下那些謀士和武將們起了很大的作用,可要是按照稱心所說,要自己也學習一次父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最起碼自己身邊沒有什麼得力的人手。
於是李承乾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初父皇他天時地利已經占盡,而如今的我們,沒有任何人幫助,是難以成功的。”
聽完李承乾自暴自棄的話之後,稱心緩緩說道:“殿下如何沒有天時地利呢?謀士尚且不說,武將裏麵有你的嶽父大人侯君集,還有侯君集的女婿賀蘭楚石,一個在外,一個在宮裏,這件事情如何做不成呢?再者說了,殿下有你的舅舅率領文武百官,隻要到時候事情成了,你的舅舅他不幫你,他又該幫助誰呢?”
李承乾一愣,沒想到稱心竟然將此事分析的如此透徹,李承乾雖說有些猶豫,但是如今的李承乾正處在青春叛逆的時期,別人說什麼,一般情況下,他絕不會去考慮後果,可是謀反這樣的大事情, 他可是需要謹慎進行的。
李承乾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必須要和漢王李元昌在商議一番,如果真要走到這一步,那麼必須依靠漢王的力量,隻要漢王在他的封地舉旗造反,而後,父皇肯定派兵進行圍剿,那時候,長安城的武將就不多了,那個時候,我們便可以出其不意的占領皇宮,威逼父皇退位讓賢,那時候,一切就順利成章了。”
想到這裏,李承乾意氣風發的站了起來,目光盯著前方,散發著一縷縷光芒,好像這一刻他已經謀反成功,成為了大唐新一代的皇帝一樣。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春天的腳步也逐漸的近了許多,杜荷有一次散了朝,會想起上次見到武媚娘的時候,武媚娘說她即將入宮的消息,當時那種心痛的滋味,杜荷是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的,所以,今天杜荷拿著前一段時間,李世民給他查案期間的那枚金牌,來到了後宮。
苑寧殿是武媚娘居住的地方,杜荷邁著腳步,悄悄的來到了苑寧殿,不過還沒等杜荷走近院子裏,就聽見院子裏傳來的聲音,非常的吵雜,好像是許多人在吵架一樣,杜荷趕緊的推開門走了進去,隻見武媚娘竟然跪在一個宦官的麵前,哭泣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杜荷匆匆的走上前去,將武媚娘攙扶了起來,武媚娘一見是杜荷,當即淚眼婆娑的說道:“你怎麼來這裏了。”
杜荷瞥了一眼那個宦官說道:“這是怎麼了,你為何跪在地上。”
武媚娘隻顧流淚,卻並不說話,這時候,那宦官便趾高氣揚的說道:“武才人,我看你還是跟著咱家去浣衣房洗衣服去吧,這琉璃彩你既然不小心打碎了,又賠償不起,那麼,依照後宮的懲罰,你還是按照我們內務府的規矩來辦事吧。”
聽到這裏,杜荷才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原來是武媚娘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將內務府的琉璃彩給打碎了,這些家夥見武媚娘賠償不起,於是,便要帶著武媚娘接受懲罰。
杜荷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當即回頭對著那宦官就摔了一巴掌,厲聲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內務府總管,竟然敢私設公堂懲罰陛下的才人,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般做的。”
這內務府縱觀,楊照非常憋屈的挨了杜荷一巴掌,這才看清楚來人竟然是兵部尚書兼任駙馬爺的杜荷,這家夥對於杜荷那可是了如指掌,聽說這位駙馬爺不同尋常,曾經帶著兵器都敢殺入東宮和漢王府的人,無論如何他是惹不起的,於是,楊照就委屈的說道:“駙馬爺,您要知道這琉璃彩,那可是當初陛下送給長孫皇後的,皇後去世後,我們內務府就將這東西給保存了下來,誰知道上次武才人見了,愣是說要帶過來看看,結果卻不小心給打碎了,您說這要是讓陛下知道了,我們的命可就沒了。”
楊照一邊說話,一邊哭泣,杜荷聽的有些煩躁,便說道:“你們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吧,不過我要告訴你們,日後,我要是聽說你們誰欺負了武才人,別怪我闖進宮來收拾你們,我杜荷說的出,那就做的到,不相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