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兄弟情深(2 / 2)

長孫衝會想著杜荷的話,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如果說自己以前那樣流連於青樓,調戲良家,毆打小商販的行為,那麼估計那些人恨不得去死,仔細的去想想,估計多少人都盼望著自己趕緊去死吧。

杜荷繼續說道:“你現在要有自己的目標,要想著自己到底活著是幹嘛來的,你是想和以前那樣過自己的每一天,還是和我們一樣,為了大唐百姓的幸福,奮鬥,你好好想想吧。”

杜荷走了之後,長孫衝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現在腦子裏的混亂,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也許杜荷說的對,自己白白活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或許自己應該有自己的目標,

大哥長孫煥可以繼承父親的國公,可是自己呢?必須要獨立,必須要靠自己的雙手拚搏奮鬥,來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不能再這樣寄托在父輩蒙蔭之下了。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而杜荷並不知道他今天晚上給長孫衝講的話,影響了他以後的人生軌跡,同時,也給大唐培養了一個文武雙全,忠肝義膽的一代大臣。

不過當長孫衝陷入沉思的時候,杜荷已經來到了杜溝這裏,前幾日杜溝被皮鞭打了一鞭,如今正趴在床上,忍受著疼痛帶來的刺痛,但是,堅強不屈的性格支撐著他,他不能屈服,他不能給自己的兄弟丟臉,這樣的想法一直鼓勵著他,激勵著他。

杜荷走到大哥杜溝的身邊的時候,杜溝正趴著,沒有發現他,其餘人等見了杜荷,正想給他大聲招呼,但是,杜荷當即用眼神提示他們,不要亂動。

當下眾人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床位上,看著杜荷輕輕的走了過來。

杜荷看著自己大哥身上那條長長的傷痕,鮮紅的傷痕累累,繞是他看見這幅模樣也有些心痛,大哥這樣一個從小學文的書生,又怎能忍受得了呢。

他輕輕的走到床邊,將自己身上帶來的創傷藥塗抹在他的背上,雙手輕輕的將藥膏抹平。

杜溝明顯的感覺有人在給自己塗抹上藥,他當即喊到:“不是說了嗎,我沒事,不用抹藥的。”

話一說完,杜溝轉了過來,忽然瞧見給自己抹藥的竟然是自己的二弟,他瞬間有些感動,想要說些什麼,卻忽然發覺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杜荷輕輕的喊了聲:“大哥,你還好吧。”

一句你還好吧,徹底刺痛了杜溝的心,皮鞭被打的傷痕累累的那一瞬間,也沒有哭的漢子,在這一刻瞬間淚流滿麵,他嗚嗚說道:“對不起二弟,哥哥給你抹黑了,哥哥對不起你,讓你擔心了。

杜荷拉著他的手心痛的說道:“大哥,千萬不要說,都是我的錯,你已經很好了,而且,你與我所擅長的東西不一樣,在弟弟眼裏,你永遠是那個保護我的好大哥。”

杜溝點了點頭說道:“二弟你放心,哥哥日後一定會認真完成每一次訓練,再也不給你抹黑了。”

杜荷笑了笑,摟著自己的哥哥說道:“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們是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不管哥哥你在怎麼樣,你也是我的大哥,這是不會改變的。”

杜溝強忍著淚水,說道:“謝謝你,兄弟,我的好兄弟。”

杜荷當即一笑拉著杜溝的手說道:“好了,我們說這些幹什麼,這好好的日子,我們說些開心的事情。”

於是兩人這才坐了下來,說著一些開心的事情,不過就是一些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杜荷的調皮,哥哥執著的保護也就僅此而已。

兄弟兩人深厚的感情,讓坐在身邊這些公子哥們羨慕不已,有多少人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兄弟呢。有句話說的好,親兄弟明算賬,可是,在他們兩人麵前,這句話,好像是多餘的,一個懂得謙讓,一個懂得寬容,彼此都是這樣的寬宏大量,都隻是為對方考慮,而從來也不曾為自己考慮。

這個夜晚注定是讓人難以入眠的,不管是剛剛接受杜荷洗禮的長孫衝,還是仍舊在敘感情的兄弟兩人,還是那些被訓練折磨的公子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隻是不為人知而已。

杜荷看望屬下的消息,不經意間傳了出去,得知這樣的消息,每個人的心境都是不一樣的,對於秦懷玉,程處默,羅通,尉遲寶林這些人他們都隻是會心一笑,因為他們知道杜荷的重情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