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說出這句對子,當即便席地而坐,等待著兩人一炷香的時間來對出這個對子。
場外的大唐文官們,也已經在沉思,想著杜荷這個對子的下一對到底是什麼,魏征剛才執著的想要將杜荷拉下場,而這時候,他不得不佩服杜荷的本事,褚遂良看著魏征便說道:“魏大人,你對的出來駙馬爺這個對子嗎?”
魏征搖搖頭說道:“說來慚愧,盡管魏某也是熟讀三書五經,可是,這樣的對子,在下當真是對不出來。”
另外一邊的孔穎達也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比賽除了駙馬爺之外沒有人能夠比他做的更好了。”
魏征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就是娶公主這件事情,在下接受不了,他已經娶了兩個公主,還有五六個妾室,難道說還要娶晉陽公主嗎?”
孔穎達沉浸片刻說道:“魏大人請放心,這次皇後的壽誕過後,在下肯定會據理力爭,絕對不能讓陛下將晉陽公主嫁給杜荷的。”
這時候舞台中央一炷香的時間,眼看著就要結束了,犬上三郎焦急的在台子上轉圈,而香香公主也是坐在那裏,呆呆的思索著該對一個怎樣的對子,又過了一會兒後,那香無情的燃燒而盡,宣示著杜荷所出的對子,他們兩個人沒有一個能對的上來,也意味著這第一局杜荷已經勝了。
兩人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而那犬上三郎的表情,猶如跟死了娘一樣的,兩眼無神。
這時候,香香公主倒是想開了,便說道:“不知你這對子,你自己可對的出來。”
杜荷還沒說話呢?就聽見李世民說道:“賢婿,你這個對子,你是否已經想好了對子,如果想出來的話,趕緊說出來,朕在這裏也想了一炷香的時間,愣是沒有想出來。”
杜荷微微一笑便說道:“這對子特別簡單,對一個十室九貧湊的八兩七錢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
這句話說完以後大家都知道還又一句沒有說出來,這時候,犬上三郎便著急說道:“還又下一句呢?”
誰知杜荷走到他身邊,將紙扇合住之後,敲打了一下他的頭,繼續說道:“最後一句那就是一等下流。”
聞聽杜荷這最後一句,就是李世民自己聽了也破口大笑,盡管他知道作為皇帝不能這樣不顧形象,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現場不止是他沒忍住,就連正在吃著肉,聽著杜荷說出這句話的程咬金也沒有忍得住,杜荷話一說完,程咬金當即便將嘴裏的肉給噴了出來,繼而哈哈大笑起來,隻是他沒注意,這一口肉全部都噴在了坐在他前麵的長孫無忌身上。
長孫無忌原本瞧著杜荷是一百個不舒服,別人笑的花枝招展,笑的神魂顛倒的,就隻有他自己,坐在那裏獨自喝著悶酒,誰知就這樣也能得罪人,看著從衣服上掉下來的肉沫,更加可惡的是自己的耳朵上竟然還掛著一根細長的菜葉,這讓長孫無忌徹底忍不住了。
於是他便轉過身怒目而視,盯著程咬金吼道:“程知節你到底想做些什麼,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如此作為簡直是有失身份。”
程咬金原本就是哈哈大笑杜荷剛才那一句一等下流,誰知長孫無忌竟然轉過身來,怒斥他,而他仔細一看,這長孫無忌竟然是一副這般模樣,當即又哈哈大笑起來。
程咬金這一笑,徹底激怒了長孫無忌,他當即重重的拍著程咬金的桌子說道:“你究竟知道不知道羞恥。”
程咬金聽完這句話,便冷靜了下來,開口說道:“長孫老二,你別得罪進尺,俺不過是一時失口將飯菜吐到了你的身上,與你說聲抱歉也就是了,你要明白,俺老程可是喝了酒的,你要是在這般吵鬧,指不定俺老程待會兒要做些什麼不入流的事情,你可別後悔。”
聽著程咬金的話,長孫無忌真想一巴掌拍死他,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要不是自己是一介文官,早就將你打死了,一個武夫你得意什麼呢?
長孫無忌也不想與這種粗俗的武夫一般見識,這種連陛下都忍讓一二的田舍翁,自己與他計較,不是有失身份嗎?
在旁邊人的勸解之下,長孫無忌才轉身離開,找個地方收拾身上的汙穢之物去了,但是,這口怨氣,卻自始至終的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