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你們二位這是怎麼了,莫非若惜有這麼可怕麼?”
乍眼一看,一位大約十五六歲,然而再一看,又像是十三四歲的少女,從陰暗的密林中緩緩走出,如是說著。
少女的容貌,即使用“傾國的”、“絕色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樣的詞語來修飾,都顯得實在是極大地在貶低她。或許,隻有用“不存在世界上”、“完美”這樣蒼白的詞彙吧,才能描述出她不到十分之一的美。
隻見她全身穿著的,是一件與鬥氣大陸的風格完全格格不入的哥特式洋裝。如王冠一樣的銀色發帶的下邊,是垂至腰際而披散著的,淡藍色柔順的長發;
她的上半身穿著的是那勾勒出玲瓏身材,從背後邊用藍色繩帶固定紮起,露出部分光滑潔白裸背的緊身低胸馬甲;
而下半身則是藍白相間,裝飾著許多荷葉邊褶皺的,覆蓋到腳尖的拱形蕾絲長裙。
這些衣物全是由讓人聯想到碧藍的海空,以及寒冷的冰雪,所點綴而成。
少女的臉色是那病態的蒼白,一雙深藍的瞳孔,時而閃爍著冰冷而藐視一切的光芒,時而透露出楚楚可憐的鄰家少女的模樣,讓人捉摸不定。
她的出現讓蕭燧和小蘭的緊張瀕臨到了極點,隨著她蓮步的不斷靠近,那種無形中的威壓讓他們透不過氣來。
“參見聖女。”
“參見聖女!”
蕭燧和小蘭齊齊俯身,右單膝跪在地上,左手繞過胸前扶在肩膀上,右手拄在地上,死死的低著頭,顯得極其的恭敬。
對於二人的表現,少女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是已經習慣了,覺得理所當然一般。
她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啊拉?我記得曾經說過,你們對外怎麼稱呼我無所謂,但在我的麵前,可是千萬不要叫我‘聖女’這個讓人作嘔的稱呼,難道你們二位忘了麼?”
明明是極為悅耳的,沒有蘊含半分責怪的語氣,但是話音剛落的瞬間,蕭燧和小蘭卻感覺自己的靈魂如同到跌入萬年冰窖一般,被刺骨的寒意無盡的折磨著。
“屬下不敢,請魔女冕下息怒。”
蕭燧的聲音發顫,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誰又能想到,堂堂七星鬥聖,鬥氣大陸主宰者一般的存在,竟然在一個少女麵前呈如此低三下四的姿態。
“嘻嘻,這才對嘛!”
少女臉上的詭笑瞬間被滿意地表情所取代,她點了點頭,似乎很是滿意這個稱呼。旋即,那股無形的壓力從蕭燧和小蘭的身上撤去,頓時讓此二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聖...魔女冕下寬恕,我等感激不盡!”
蕭燧恭敬地說道。
“恕老夫鬥膽,魔女冕下竟踏出禁地,駕臨寒舍所謂何事?若有吩咐,老夫願為冕下甘腦塗地,在所不辭。”
對於他的話,少女卻完全沒有回應蕭燧的意思,也沒有讓兩個人起身的想法。
隻見她那深藍色的大眼睛眯成了兩條縫隙,就這麼打量著蕭燧旁邊的蒙麵女子小蘭,讓人猜不透她在思考著什麼。
對於外界,甚至於蕭族內部,少女的身份隻是擁有神品血脈的聖女。但是看到了這裏,想必那聖女在蕭族的地位絕不普通。
少女不說話,二人自然不敢多嘴,生怕惹到這個喜怒無常的魔女。就這樣,一股凝重與詭異的氣氛,安靜地在三人之間蔓延開來。
半響,似是在思考中回過神來,少女首先打破了死寂的氛圍。
“你就是...來自皓月閣的小蘭麼?”
小蘭的眉毛一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少女會叫到自己的名字。然而又一想,能提到自己的,莫非是與少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