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那高大的宮殿,那層層的深院走都走不出去,那些朝堂之上的權臣,那些後宮裏善用詭計的妃子,那一個不是挑戰著人的神經,這些子沈墨自然不會說出來,所以,他說的邊都是好的,那些平常裏又帶著一股無奈的蕭條的故事,原先那樣繁華熱鬧的京城,不可能留有一寸土地用來應了蕭條的精致,所以,那蕭條的是人心。
是那些和電視劇裏麵演繹的相似的人心,相似的景致,相似的好,相似的可怕。雖說是相似,並不完全相同,卻也是有一大部分額外的重疊,這些,並不可為世人知吧?
這樣一說來,真的豎起了耳朵聽得津津有味的便是喬梨了,那些都是她從未聽說從未見過的,所以如今聽起來才會覺得是這樣的有意思,看著她麵帶笑容的聽著,肖鏨心內不住的感歎,哎,早知道媳婦這麼喜歡聽這些,自己早就說來哄她開心了,何苦等到這時候都不提起?
一上午的話兒聊起來著實是有意思,可是時間也覺得過得很快,都快到了午時了。如今喬梨有了身孕,這做飯的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喬梔身上。
本來肖鏨的意思是倒不如出去吃吧?可是出去了能去哪?還不是沈墨的十裏,還讓喬梨這樣不方便的跑了一趟,所以,最終還是確定留在了家裏用飯,做飯的事情喬梔自然是拿手的,在現代時她就經常自己做飯,有時候從醫院回來不想跑到外麵吃了就自己簡單的做上一頓飯。
若是遇到了身日,節假日自己便會想著法子做上飯獎勵自己,也算作是熱鬧熱鬧了。來到這裏後也就是喬梨沒有出嫁前,喬梨出嫁後就在喬梔的要求下忙活起了廚房裏的活。
倒也是,喬柳幹什麼活都是好的,唯獨是繡花和做飯這兩件事,無論怎樣都學不好,原先不會繡花的喬梔學了這下時候,雖比不得張氏和喬梨但至少能拿得出去了,做飯本就是精通的,哪裏用得著學習?
這繡花喬柳是學了好久都沒有學會,始終繡的彎彎扭扭,做飯雖可以入口,但是滋味也實在是一般了,所以張氏才定了一個規矩,每天早上的飯菜都有喬柳做,這樣是為了鍛煉她,午飯和晚飯由喬梔和張氏自己做。
肖鏨這裏什麼也不缺,菜品也十分豐盛,廚房裏更是十分幹淨。喬梔打開了櫃子看了看,心內正琢磨著該做些什麼時,就聽著身後傳來了聲音:“要我幫忙嗎?你自己一個人恐怕是忙不過來吧?”
沈墨就站在門前,若有若無的倚著,他也沒有看見他的一身裝扮與這廚房是有多麼的不符合,隻是嘴角帶了笑意的微微揚起,眼睛明亮又清澈,此時正看著喬梔一臉認真的說著要幫忙的話。
喬梔忍不住輕輕笑了笑:“不用了,我可以忙的過來,又不是什麼很勞累的活計,有什麼做不來的,倒是你,穿了一身白衣,要是染上了這廚房裏的煙灰,是很難洗掉的。”
沈墨聽了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衣裳不礙事,隻是,我覺得你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還要燒火還要做菜,會不會手忙腳亂的?要不我幫你燒火吧?”
喬梔正洗了一塊自己醃製的臘肉在幹淨的案板上仔細切了,現在聽到他這樣說也想了想:“也是,既然這樣的話,是得要個燒火的人,不然,我有可能也會手忙腳亂,所以”在沈墨期待的目光下喬梔冷靜的說道:“還是勞煩竹冬過來燒火吧!”
沈墨的目光對上了喬梔滿是狡黠的笑意的眼睛,一時都是無奈,喬梔轉過了身繼續切著肉,沈墨看著她的背影隻聽見她的聲音小聲的傳了過來:“燒火很髒的,都是煙灰,你穿了白色的衣裳弄髒了就不好了,來的人中也就隻有竹冬穿的是一身黑色了。”
然後她的話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不想你弄髒了衣裳,你今天穿的白色衣裳很好看。”
沈墨方才的滿心鬱悶立刻就被喜悅給衝散了,他在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說完了話的喬梔,耳朵上不由自主的爬上的紅色,她的一抹側顏在廚房的窗子透進來的光下也爬滿了紅暈。
沈墨看了個一清二楚不由得喜上眉梢,他麵帶笑容的點了點頭喊道:“竹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