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鏨驚訝的看向了喬梔,一時之間竟不知到該說些什麼了。喬梔衝有些呆住的肖鏨挑了挑眉:“肖大哥,你還是收下吧!留在你這裏好歹還能觀賞一下對嗎?我們要是拿回去的話,給誰看啊?”
肖鏨這才懂得了喬梔話裏的深意,也心知這荷包是喬梨托喬梔帶來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滿滿的笑容,一把抱過那錦繡琉璃瓶,好像是怕對麵的喬梔又反悔要回去似的,一個勁的直點頭:“要,要,我自然是要的。”
喬城不明就裏,但是見肖鏨笑容滿麵的收了,也隻是當做他是真的喜歡這花瓶,也不禁笑著說道:“你喜歡就好,那就收好吧!”
隻有喬梔心下明白這一切,隻是在心內無聲笑著,眼見著肖鏨寶貝似的將那琉璃瓶放在臥室裏床邊的架子上,還用手反複擦拭著瓶的外身,目光裏滿是笑意和寵溺。仿佛他麵前的不是這隻精致花瓶,而是喬梨本人,喬梔看著低垂了頭輕輕抿了一口茶。
從肖鏨那裏吃過午飯,又坐了好一會,肖鏨和喬城期間聊了頗多,而喬梔則是假裝無意的不住的觀察肖鏨,出了門已經是下午了,肖鏨不顧喬城和喬梔的推脫,執意找了馬車送兩人回家,雖然喬城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是的確是這樣的馬車更為舒服,不會繞路更不擁擠,父女兩個就坐著肖鏨找來的這輛馬車回了家。
馬車剛剛在喬家門前停下,一直在院子裏張望等候的喬柳就奔了過來,一麵呼喊著:“娘,爹爹和三妹回來了。”
坐在屋內窗前裁衣裳的張氏和喬梨聽了都立刻笑著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和針線,迎上了前去。張氏走到門前定睛一看,有些疑惑的問著剛跳下了車的喬城:“這,這是哪兒的馬車啊?”一般的車把式都隻會走到村口,乘坐的人都會這時候下來走回家,更何況這馬車可別那些把式的車幹淨舒適了不是一點半點,這才叫張氏疑惑。
喬城笑著說道:“還不是肖鏨那孩子,都說了我們坐張把式的車回去就可以了,結果他偏偏說那馬車太擠了,坐著顛的肯定很是不舒服,又說梔兒一個小姑娘跟那麼多人擠在一起肯定受不了,所以,執意找了馬車送我們回來。”
“是啊”剛剛跳下馬車的喬梔在一旁跟著說道:“肖大哥可好了!”
張氏聽了也笑著說道:“真是這孩子有心了,跟小時候一樣,穩重又照顧人。”一旁的喬梨聽了張氏的誇讚和喬城的滿麵喜色,不由得也安心的低垂下了頭,極力掩飾著唇角的微笑。
這時趕車人也走了過來,跟著喬城一起將車上的東西卸了下來,然後才和喬城喬梔告別,趕著車走了。
而旁邊的張氏,喬梨和喬柳都驚呆了,看著這地下的兩大袋子東西。張氏指著這東西驚訝的問道:“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啊?這得花了多少錢啊,咱們家現在不缺東西啊?”
喬城隻是搬起其中一袋子,有些無奈的說道:“先搬進屋裏吧!在門口也不好說話,先進去我們再說!”
張氏聽聞了點點頭,和喬梨喬柳一起將另一袋子搬進了屋。幾個人都坐在了椅子上,喬梨端著茶壺給茶杯裏都滿上了茶,坐在一旁著急的等著喬城開口。喬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對著幾個等待的人說道:“這孩子心實,見咱們去感謝他,又買了些東西,所以不願意虧了咱們,我們一起在街上吃的午飯,他在那是就買了好些東西,直直買了這兩大袋叫我們帶回來,這推也推脫不了。”
張氏拉開其中一個袋子,裏麵皆是一些稀罕的瓜果,點心,還有雞鴨魚肉蛋。有些不讚成的握緊了雙手:“這可真是的,明明是咱們去感謝人家的,反倒讓人家給咱們買了這麼些東西帶回來,這心裏可怎麼是好啊?”
喬柳看了看沉默的坐在一旁的肖鏨,又看了看有些於心不安的喬城和張氏,疑惑的開口問道:“那這個袋子裏麵是什麼啊?”
喬柳打開那個袋子將裏麵的東西都一一拿了出來,堆滿了一整張桌子,隻見是各式花樣的布料,還有六個小盒子。喬柳上前打開其中一個,立刻驚呼出聲:“哇,這是套頭麵。”
張氏和喬城聽見了不禁對視了一眼,也立刻上前去看,隻見喬柳打開的那個盒子裏是一套金頭麵,金子打造雕琢的牡丹花頭飾和耳環,更有兩支金鐲子,看起來雍容華貴。是縣城不少貴婦人經常佩戴的一類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