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事的喬梔和喬柳笑的肚子都快痛了,村裏誰不知道吳大娘對自己的兒子柱子有多維護,這也是喬氏正趕著撞到槍口上了。
喬氏被這般羞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過幾天肯定又要鬧,不過,喬梔冷笑,鬧得越大越好,自己會有辦法應對,也能讓自己的爹娘看清楚,有些人你對她好她卻隻會反咬你一口。以德報怨可不一定會感化眾生,對於這樣的人絕不能姑息。
這兩日張氏和喬梨白日加上熬夜,一共做了六十個荷包,喬梔和喬城一大早就趕到集市賣荷包,此時集市裏的人還不是很多,來的大多數都是商販。喬梔稱著此時把沈墨預定荷包的事跟喬城簡單說了,喬城聽完沒有說什麼,隻是叮囑喬梔小心些快去快回,喬梔點點頭,由於不知道沈墨要的是哪一種,便把每一種都拿了一樣,接著走進了十裏。
十裏內部果然十分雅致,大廳皆是紅木所致,花草布局別致典雅,樓台格局新穎,別有一番風氣。
喬梔上了二樓很是容易的找到了沈墨所說的那個窗口,因為,遠遠地就看到那人正手執折扇,端坐在窗口,此時的他一身白衣襯得自有一股正氣炳然,一頭黑發被白玉烏金冠束起,偶有幾縷發絲自然垂下,黑色甚濃的長發在初形成的少年稚嫩寬闊的後背鋪散開來,薄唇緊抿,挺直的鼻子上是如墨化開般深邃的眼睛。
眼睛?喬梔回神,深深呼出了口氣,向沈墨走去,喬梔今日穿的是一身青色的衣裙,清新亮麗,領邊,袖口,裙擺都用粉線繡了大朵綻開的桃花,襯得喬梔也粉嫩了許多,幾縷發絲淩亂的在空中隨著喬梔的步伐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看的沈墨眼裏滿滿都是濃的化不開的笑意。
喬梔在沈墨麵前站住,把手裏拎了一串的荷包亮了出來:“公子,你要的荷包,上次您沒說要哪一種,所以我每一樣都拿來了,你看看喜歡哪一個?”
“公子?”沈墨挑起了眉:“記住了,我叫做沈墨,筆墨紙硯的墨。”
喬梔點點頭:“恩,我記住了,沈公子,請問,你要哪一個啊,這裏有合歡,薰衣草,勿忘我,杜鵑,野菊,鬱金香,康乃馨,茉莉。”
沈墨無奈,看了眼喬梔手裏精致清香的荷包,靈敏的嗅覺早就讓他清楚的分辨出了所有荷包的味道。
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個粉色的荷包,沈墨慢慢的問道:“這個是合歡?”
“是啊是啊,這個就是合歡。你喜歡合歡?朝看無情暮有情,送行不合合留行。長亭詩句河橋酒,一樹紅絨落馬纓。就是合歡啊!”喬梔話音剛落,就看到沈墨雙眸裏立時浮現的訝異,當時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賣個荷包就好好賣,還賣弄什麼詩句啊,你現在可是個村丫頭,真是。
再一次聽到喬梔張口就來一首詩,而且詩意甚佳,即使經過上次的事還是讓沈墨訝異了一番,但隨即他就在喬梔的眼睛裏看到了絲毫不加掩飾的懊惱,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沈墨當時就得到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