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年，那些人得寸進尺的嘴臉他是一清二楚的。
顧明燁表麵看上去冷的很，可有時候又很仁慈。
如果不是這些人對邢蕎動了心思，他是不會做的這麼絕的。
對於顧先生來說，顧太太真的是非常重要啊。
“這幾天豆豆怎麼樣？”
顧明燁靠在沙發上，有些疲憊。
因為一直在忙著顧行衍的事，都有些忽略了豆豆。
也不知道卓放，能不能照顧好她。
“顧先生放心，小少爺很聽話，在卓少那很乖。
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猛地張開眼，顯然，宋知的這個猶豫的語氣讓顧明燁有些擔心起來。
畢竟豆豆是個患有自閉症的孩子，和常人的接觸是有困難的，要是做出什麼應激反應，不僅對他的病情沒有幫助還會傷害到他自己。
宋知有些被顧明燁的反應嚇到，先是愣了下，然後開口。
“有人在跟蹤過小少爺。”
跟蹤？
會是誰？葉幕，還是聶楠？
算起來，聶楠似乎更有理由。
眯了眯眼，顧明燁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聶楠平時的挑釁，為了邢蕎，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如果他膽敢對豆豆做出什麼事，那麼他誰的麵子都不會給。
等等……
如果真的和自己猜測的那樣，是聶楠的話，那豆豆的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會是邢蕎麼？
這些事會是她說的麼？
表麵上看紅盟和厲堂似乎都是撈偏門的。
可事實上，紅盟的能人很多。
很多為他效命的都是因為他這雙能夠起死回生的手。
事實上，作為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雖然主攻的是心髒，可顧明燁其他手術，隻要不是十分高精尖的，他都不在話下。
所以，很多人都受過他的恩惠。
季薔薇如此，歐陽槿也如此。
隻不過，比起那些給他賣命的人，歐陽槿和他之間的羈絆更加特別一點。
看著沉默的顧明燁，宋知的心提了上來。
雖然對於豆豆的身世他並不清楚，可也明白，但凡和那孩子有關最好都要通報一聲才好。
“查出那些人的底細，告訴卓放，多寫防範。
現在豺狼虎豹太多，完全不知道對方是何意圖。”
“我知道了顧先生。”
說著宋知離開大宅去辦事。
整個宅子裏，空空蕩蕩的。
“少爺……”
直到，許伯捧著骨灰盒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如果說之前股顧明燁對於顧行衍的死還沒有感覺，當黑色的骨灰盒出現的時候，他覺得臉上一涼——竟是流淚了。
許亦清震驚的看著顧明燁，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
他還以為，在顧明燁的心裏始終都不會原諒顧行衍。
所以，就算他死後如何安排也都假於人手。
腿上像是灌了鉛一樣，一步，一步的走向顧明燁。
骨灰盒中間，顧行衍那方小二寸的黑白照片異常刺眼。
顧明燁回過神來的時候，抬手一抹。
手心一片潮濕……
嗬嗬……
真是有趣，自己竟然為了這個老頭子，哭了。
這麼多天，他一直自己是麻木，原來，邢蕎時候的真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