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會在意我們做了什麼,也不會在乎我們想要什麼,它隻會一如既往地前行,剝奪我們擁有的一切最後卻什麼都不給我們留下——哭泣也沒有用,隻會是徒勞的心痛罷了。
去看了部電影,票房很高評分卻低得離譜。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些總是把高票房低口碑影片貶得一無是處的人,好像他們是活在真空裏似的,用不著吃飯喝水就可以存活下去一樣。他們真該吃大糞去!
看影片的時候,人們總喜歡吃爆米花,似乎沒了這玩意兒看電影就少了份味道似的。倘若男友不給女伴買爆米花,那麼對方翻臉不買賬了怎麼辦?可能為了討好女友男方會選擇給女友買一千桶爆米花。然而一千桶爆米花的味道和一桶有什麼不同嗎?其實並非如此,就像成百個長相差不多、各方麵無多大差異的人站在一起,你偏偏選中了其中某一個。能說出具體原因嗎?——或許並沒有,隻是一種緣自本能的天性而已,以及之後的全情付出。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現在我把自己給你吧。”
“可—可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啊。你確定自己以後不會後悔嗎?”
“我不要你的什麼。”就這樣他和她有了第一次。
可多年後那女孩卻跳樓自殺了。也許那時候她遇到了自己真正愛的人,可她已經不能給他最好的自己了。他是我的朋友阿流,而她是他的前女友。
近日左眼發炎,單用右眼看東西視線極其模糊,常作半憩狀態之中回憶起了幼年時的一些事情。
記得小時候父親在門前給自己拴了根秋千繩,自己有事沒事就會坐上去蕩悠兩圈。那時一起玩耍的夥伴們很多。一次一個大點兒的孩子把我從秋千上推搡了下來。“這位置以後就歸我了,你們誰也不準玩。”看著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我沒有說什麼。可傍晚時分趁著人群都散盡了我回家找了把剪刀將秋千繩給剪斷了。從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們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往往也不願意讓別人得到它。
這個夏天我在教室後排靠近窗戶的位置上坐了一整個夏季。窗外的割草機“隆隆隆”轟鳴著收割了全部的情緒,臨近季節末端的時候窗台上隻殘存下枯葉蝶和蜻蜓破損的翅脈。
“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
“可我還愛你啊,我不是說過我會回來找你的嗎?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給別人?”
“我已經有自己的家了,我不想讓你破壞它。”
“你的家?那我為你營造的家又算什麼呢?——難道你已經不愛我了?還是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我—我還愛你。”她哽咽著,“可我不能跟你走。如果你偏要帶走我的話就隻能看見我的屍體。”
後來他開了輛凱迪拉克帶走了裝有她骨灰的骨灰盒。現在她的骨灰還被放在他公司的總部。他是我幼時的玩伴莫楓,在一次聚會上他告訴了我有關這件事,我問他為什麼要做得這般絕情。“我隻想把她永遠留在我身邊。”他的語氣裏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