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凜,狂風呼嘯著狂卷起地上的塵沙,整個空氣彌漫著戰火的血腥氣。
漫天遍野的狂沙下,玉卿單槍匹馬,奔馳在一望無際地遼闊土地上。狂風卷起她及腰的長發,傾國傾城的麵容,此時寫滿了誓死的決絕和毅然。
前方,掛著“墨”字的大旗高高的飛揚,似乎正在等待著她的到來。
“報——”一名墨煞族的士兵跑進了墨羽的營帳,報告道:“軍營前方出現了一個女人!”
“嗬嗬,居然這麼快就來了……”墨羽放下手中的兵書,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眼裏寫滿了詭異和深邃:“看樣子這個傾纓對她很重要嘛……”
“二哥,你打算怎麼辦?”站在一旁的墨耀有些按耐不住,急急地走上前來:“幹脆一刀殺了她?”
“當然不行!”墨羽嚴厲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她是我們手中重要的棋子,是我們要挾穆逸陵退出皇位的砝碼,怎麼能輕易殺了她!”
“那依二哥的意思?”墨耀不解。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墨羽詭異一笑,眼裏閃現了一絲嗜血的寒意。
玉卿一進墨煞族的軍營,便被墨煞族的士兵們狠狠地扣在了地上,經過了一番五花大綁後,渾身綁著鎖鏈的玉卿被押進了中軍大帳內。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啊……”端坐在主位的墨羽微挑著嘴唇,眼裏寫滿了玩味:“曾經那個冷若冰霜的玉卿皇後居然變得如此感情用事,著實讓我大開眼界啊!”
“少廢話,解藥在哪?”玉卿瞪著一雙淩厲的雙眸,雖然被限製了行動,可是她的霸氣和豪氣卻並沒有隨之被磨滅。
“你放心,解藥我自會派人送去……”墨羽站起身,走到玉卿的麵前:“我墨煞族絕不是出爾反爾的小人!”
玉卿抬頭望了望墨羽,看到了他眼裏不容侵犯的威嚴之色,暗暗放下了心。看樣子,這個墨羽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卑鄙。
“你們,為什麼想要抓我?”玉卿想了想,突然抬起頭問道:“對於你們而言,我隻是一個夜魎族的副將,你們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下毒手?”
“你居然還敢問我們?!”站在一旁的墨耀沉不住氣,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上來,一把抓住玉卿嬌美的臉頰,手上的力道似乎要將她的下顎捏碎:“你這個下賤的魚類,一千年前,要不是你突然臨時反悔,又莫名其妙地被穆逸陵鎖在了魔海海底,我的父皇就不會死,他還可以好好的活著,這都是因為你!”
“你的父皇?我反悔?”玉卿顧不得自己的下顎已經被捏的紫紅,吃驚的睜大了雙眼:“你們在說什麼?”
墨羽眯著雙眼,仔細打量了一眼一臉目瞪口呆的玉卿,似乎有些不解,又有些懷疑,驀地,他猛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一下子站到了玉卿的麵前,雙手輕輕放在了玉卿的頭上。過了一會兒,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神裏也一下子變得深邃不已:“的確,有記憶消失的跡象……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為了你做到了這一步……”
“二哥,你在說什麼?”墨耀放下了玉卿被捏的紫紅的臉頰,望著墨羽一臉嚴峻的表情,麵露不解。
墨羽沒有回答墨耀的疑問,而是輕輕抬起了玉卿的臉龐,他用指腹輕摸著被墨耀捏的青紫的下顎,眼裏卻是冷漠的毫無感情:“一千年前的真相,你自己看看吧……”
說罷,便漸漸凝聚起手上的白光,一時間,光芒四射,奪目的光亮不禁讓玉卿睜不開雙眼,而頭腦也在這一刻陷入了無際的黑暗中。
“這裏是……哪裏?”玉卿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腦袋,卻發現自己躺在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
“逸陵,你看,我又射到了一隻獵物!”遠處,年輕無邪的玉卿身穿輕巧精幹的騎馬服,在馬上高興的叫喊著,而不遠處,一隻身中利箭的雄鹿倒在了地上,無力的踢著四肢。
“玉卿,你慢一點,當心別摔了!”穆逸陵騎著馬從後麵的樹林裏跑了出來,一身黃袍的他在馬上顯得英姿勃發,他的眼裏閃現著寵愛的眼神,臉上滿是對那個女人的溺愛和疼愛。
玉卿站在草地上,望著眼前的一幕微微愣了愣,剛才的景象,似乎是一千年前,她和穆逸陵在皇郊狩獵時的場景。
“難道說……?”玉卿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是透明的。
“這是——記憶再現術?!”玉卿不可思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禁吃驚的感歎道:“沒想到墨羽的法術居然如此高深,居然能夠使用如此古老高深的法術!”
正在玉卿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感到不可思議時,隻聽得遠處“啊——!”的一聲慘叫,撕心裂肺的聲音一下子回蕩在了空中。
“這是……‘我’的聲音?”玉卿吃驚的喃喃道,為什麼自己對於這一段的記憶絲毫沒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