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凱哥?是不是阿芳姐欺負你了?如果是,我明天幫你報仇雪恨。”阿紫看著邢凱的眼睛,裝作很認真的樣子寬慰道。
“沒有。”邢凱並不願讓阿紫知道阿芳打他的事。“想喝酒了,叫你一起暢飲三杯。”他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好,那我就陪凱哥一醉方休。”阿紫說著,拿起酒瓶把兩個杯子斟滿。
“來,凱哥,為你年年發財,心想事成,早日找到未來的嫂子,幹杯!”阿紫端起酒杯和邢凱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阿紫才是痛快人,阿芳有你這一半就好了。”邢凱說著也一飲而盡。
“可惜啊,阿芳就是個傻瓜,大傻瓜,你說那個趙爾豐有什麼好,能和我比嗎?像他那樣的人,在市裏閉著眼睛一抓一大把,你說阿芳是不是個睜眼瞎?挑了這麼多年,挑了這樣一個貨色,簡直不可理喻!”邢凱把剛才的一肚子怨氣,一股腦傾倒出來。
“凱哥,那趙爾豐算什麼東西,那能和凱哥比。如果要比的話,那也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他奮鬥十輩子,也沒凱哥掉下的多。咱不和這樣的人計較,來,喝酒。”阿紫說著又將酒杯倒滿。
“阿紫你是阿芳最好的朋友,你應該最了解她,你說說阿芳心裏到底是怎想的?”邢凱雙手托住酒杯,兩眼直視阿紫的雙目,嘴裏含著酒氣問道。
“要說阿芳姐會嫁給趙爾豐,我還真的有點不信。阿芳姐素來心氣高,一般的人是不會放在眼裏的,要嫁也當是凱哥這樣的帥哥。”阿紫夾了一口菜,邊吃邊說。
“不管她怎想,我喜歡上的人,隻能是我的。我邢凱今生就非她不娶了。”邢凱說完把杯中的酒喝了一半,放回原處。
看著邢凱如此癡情,阿紫的心裏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她也喜歡邢凱,喜歡他的豪氣,仗義,當然也喜歡他的錢和帥氣。但她不敢說出來,因為她已是有夫之婦。如果那天邢凱讓她做他的情人,她會毫不猶豫地投身到他的懷抱。
“凱哥如此喜歡芳姐,這是芳姐的福氣,我想她會珍惜這份情誼的。俗話說,好事多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上天也許在考驗你們的愛情。”阿紫緩緩的安慰著邢凱。
“我命令你,今後就在阿芳的身邊做臥底,有什麼風吹草動要及時向我彙報,不得有誤。”
“是,邢總!”阿紫調皮地給邢凱敬了個禮。
“打電話吧,叫司機過來接我,你陪我先到外麵走走。”邢凱結過賬,東倒西歪的和阿紫走出了飯店。
阿紫一邊扶著邢凱,一邊給他的司機撥通了電話。
“阿紫啊,你也該去學個駕照了,有了駕照出門在外多方便。這樣吧,過幾天公司給你報名,你去考個駕照,往後我喝酒了,你就來開車。”邢凱的頭幾乎趴在阿紫的肩上,除了大胖,邢凱是唯一近距離接觸阿紫的男人。阿紫的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溫馨,興奮,還有稍許的激動。她喜歡這種感覺,情願這樣一直走下去。
“她們在背後有沒議論我什麼啊?直說無妨。”他問的是阿紫的同事,那些售樓的女孩。
“邢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疑了?我們在下麵哪敢議論上麵領導的事。要說有,也就是私下裏說說那個領導長得帥。”
“那你們認為誰最帥?”邢凱好像清醒了許多,停下腳步問道。
“當然是邢哥你了。”阿紫進市裏工作的時間不長,但奉承的話卻學了不少,她已不再是那個憨厚、懵懂的山村小妹了。
“今天農曆十幾啊?月亮怎這麼圓。”邢凱抬頭望著夜空中一輪圓月問道。
“今天農曆十七,正是月圓的時候。”
“哦,再過三天,我要去上海出趟差,你替我照顧好阿芳。需要花錢的地方直接走公司的賬目報銷。”
倆人邊說邊往前走,明亮的月光從路邊柳樹的枝葉間灑落下來,落在兩人的頭頂、肩上,地上是一片斑駁的樹影。一道刺眼的燈光從遠處射來,一輛轎車在路邊緩緩停下,是司機小宋來了。阿紫幫忙扶著邢凱上了車,直至目送他們消失在再也看不見的遠方,阿紫這才興奮地轉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