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關你們的事!”雲執風臉上更寒,將她的手拿開,“我會在這裏,並不是我願意來,若是知道會被如此禁錮,我寧可死在那宵小之輩手中。”
停一心頭一痛,眼眶立馬紅了:“你非要這樣傷我嗎,我是你娘!”
雲執風偏過頭,緩緩閉上眼。
停一再忍受不住,眼淚大顆地掉了下來,心裏酸澀得駭人。
快步走出門外,就看到了尚未離開的雲羨跟白深。小紅恭敬地在一旁,看到停一淚眼婆娑,眼中有過心疼:“小主……”
停一抹抹眼淚,猛撲到雲羨懷裏,嗚嗚小聲哭了起來。
雲羨無聲地拍拍她的後背,眼底全是哀傷。
就連他都從未讓她哭得如此傷心難過,這雲執風,桀驁不馴得讓他手足無措。若是平常人,他肯定一掌把他殺死,可是他此刻卻是不能。
隻因那人是他們的女兒,是他們對不起她在先。
白深緩緩搖搖頭,說道:“她是一匹野馬,自由狂野習慣了,如今的桀驁也是往昔累積下來的性子,你們自以為是的束縛她,隻會讓她叛心更重。讓我試試看,好嗎?神上者叔叔。”
白深忘了他有多久沒有這麼叫過他,就連雲羨聽到這稱呼也是一怔,看到白深誠懇熱切的俊臉,重重點點頭:“拜托你了。”
白深一喜,恭聲道:“神上者言重了,白深自當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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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傾天在無憂宮越想越是不對勁,煩躁不安。整日將自己關在書房內,不出門半步。
弑狼立於無憂宮之前,蹙眉沉思。身後的兩人對他點點頭:“可以行動了,不告訴他嗎?”
弑狼搖搖頭:“萬一結局是不好的,豈不是讓他徒增傷悲?還不如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唉,”張塵淩歎了一聲,淡淡把玩著手裏的玫瑰花,“想不通,堂堂月傾天竟會對一個神族的丫頭用情至此,他爹不管嗎?”
赫連星嵐嘴角似有若無的扯動:“恐怕老頭還不知道吧?”
弑狼搖搖頭:“恐怕是知道了,魔尊不是省油的燈,就連二王子跟藍郡主的感情都被他棒打鴛鴦,何況雲執風還是神族……隻是不知道,這老頭在打什麼主意。”
“這別人家的事情可是吃不準。”張塵淩嘿嘿一笑,動了赫連星嵐一下:“嘿,你家那個有沒有找你麻煩?”
赫連星嵐搖搖頭,麵色怪異:“說不定她的目的不是我,否則怎麼會如此淡定,換作平時都跟我不打不休了。”
弑狼笑得陰險:“該不會去偷人了吧?”
赫連星嵐皺了皺鼻子,心裏一下子酸溜溜的:“怎麼會呢……”
靜奇山脈內,正策劃著接近靜聲穀的張玉靜又打了個噴嚏,惱怒地望向遠方:“赫連星嵐!敢說我壞話,我詛咒你!”
赫連星嵐打了個寒顫:“快走快走!那娘們要過來了!”
那惶恐的模樣,讓幾人忍俊不禁。
弑狼率先斂了笑意,看看時辰:“差不多了,若是他喝下他平日最愛喝的靈水,定會昏睡個半月,足矣我們去神族摸個來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