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執風死了兩個月,整個流雲大陸都陷入了慌亂。
流水宗被四名大陸的巔峰強者顛覆,一日之內,巍峨高聳的古老宗教,流水宗被夷為平地,此後在流雲大陸曆史上記錄下了這驚心動魄的一筆。
傳言,流水宗的老祖,三個五階靈尊全部不得善終。
傳言,這場屠殺的根源是一場賭約。
傳言,這賭約源自於靜奇山脈的靜聲穀。
一下子,靜聲穀被推上了風尖浪口,成為眾人議論的話題。
今天靜聲穀的李芸芸哭了,會不會一怒之下又叫人滅了哪個宗教?
今天洪辰生氣了,一掌轟掉了一座山脈,會不會是哪個宗教惹得?
今天……
西門雲季以及其餘師兄弟三人,從一開始的惶恐不安,到之後的習慣,用了也不過一個月時間。
靜聲穀的氣氛,動輒詭異異常。
一連失了兩個徒弟,方靜聲將自己困在地心火脈內,一心鑽研煉器之術。
而流雲大陸的另外一邊,無憂宮內。
弑狼蹙眉將月傾天的酒瓶奪走,勃然大怒:“月傾天!你夠了!”他從未這樣稱呼月傾天,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忍無可忍。
“這樣子有意思嗎?為了一個雲執風!你值得嗎!!”用力揪起來他的衣領,弑狼的眼中全是痛恨,“雲執風死了,你也想死嗎!王八蛋!”
月傾天茫然的一轉頭,嘴角無力扯動,渾身的酒氣衝天,原本妖異的臉上,此刻胡子拉茬,甚是墮落。
看到弑狼,笑了:“弑狼,你說她會在哪裏?”
“她已經死了!死了!!”
月傾天雙眼變得通紅,嗬嗬笑道:“對呀,她死了……”兩行清淚劃下,“她不要我了,她死了……”
弑狼咬牙,寶石般的雙目紅光一閃,月傾天的腦袋一陣暈眩,軟軟的往後倒去。
赫連星嵐的身影飄出,對著弑狼搖搖頭:“沒有。”
張塵淩一躍而下,麵色凝重:“白深不見了。”
弑狼咬牙:“白深……那個混蛋!”
“玄冥間也沒有她的氣息,”赫連星嵐沉吟道,“會不會……她根本沒有死?”
張塵淩搖搖頭:“那天的屍體,就連月傾天跟白深都深信不疑,怎麼可能有假?”
“假?”弑狼抓住重點,一怔,沉思起來。
赫連星嵐垂眸,也是在腦袋裏摸索著。
“會不會……”張塵淩眼睛一亮。
弑狼也抬頭,說道:“是神族的人搗鬼?”
赫連星嵐眯眼:“雲執風可不是普通的神子,倘若是他們幹的,白深被蒙在鼓裏也正常。”
三人麵麵相覷,齊齊點頭說道:“去神界看看。”
“不過……”赫連星嵐苦了臉,“我剛剛回玄冥間的路上,被我未婚妻抓到了。”
張塵淩莞爾,拍拍他的肩:“自求多福,那娘們可不是吃素的。”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赫連星嵐一臉悲憤,“她居然成為了靜奇山脈的弟子,就是為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