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後,當初的懸崖上。
當初的女孩仍在,隻不過銀發垂至小腿,而臉褪去些許稚嫩罷了。
此刻,她正席地而坐,周圍擺了兩三個酒壇子,大口大口的喝酒中。不小心落出的酒順著嘴邊流下,劃過玉頸,最終落入一襲紅紗上,魁惑誘人。
“臭丫頭,你又偷我酒喝!”一個男子禦空而來,落在洛天黎身後。
洛天黎身體微微一頓,暗自嘀咕,“好的不來壞的來。”,轉身,對漱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師父……”
“臭丫頭!你…你…你…”
“你…‘對的起你娘,對的起你爹,對的起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師父嗎?’對吧!我說師父,你看你念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而且每次都一樣,一個字都不差,您老人家怎麼還不膩啊?”洛天黎軟了身子,掏了掏耳朵。
“”漱玉看著洛天黎那無所謂的樣子更氣了,指著她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臉色爆紅。
“你……你……你……”洛天黎學著漱玉的語氣說了一遍,“哎,師父。您老人家果然太老了,您瞧,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唉,看來要叫莊子裏的人準備好節哀順變了”洛天黎笑著看著被氣得跳腳的師父,搖了搖酒壇子,湊近壇子喝了下去。
“別說這個,你喝了我釀的桃花醉,等下又準備去哪發酒瘋?”漱玉半天終於憋出一句來。
“我…我,何時發過酒瘋了!”洛天黎鎮定回道,但仔細一聽會發現其中的一抹心虛。
“哦?是嗎,你忘了啊?那讓為師幫你恢複一下記憶?”漱玉陰陰的笑道,敢嗆他?嗬嗬,那就做好被爆黑料的準備,哼!“你喝完酒後,拆過帝皓的客棧、成衣閣、布料店、符店、拍賣閣、首飾店……上一次還拆了他的情報閣——血閣。”說到最後,漱玉的臉都黑了,“你丫的,你們是不是結過仇,你每次拆得都是他的產業。而他待你拆完後,也反過去拆你的。自己沒理了還找上門去和人家理論,最後被人家親自定身提回來,我這個師父的臉都被你丟大發了。”
“你這次喝酒是不是準備去端了人家的窩啊?我的山莊可經不起他拆!”漱玉越說越火,這個丫頭拆誰的不好,偏偏去拆帝皓的。那小子的師父書玲可不好惹的主,想到書玲的護短,漱玉感到陣陣頭疼。
“那……那也是無意識的啊,我又不知道他為什麼每次拆的都是他的。”洛天黎摸摸鼻尖,訕笑道。
“滾滾滾,你給我滾下下山,看見你就心煩,滾下山去曆練去!遇到麻煩自己解決,別滾回來。”漱玉丟給洛天黎一個沉甸甸的包袱,和兩塊令牌。“青色的是浩南學院的令牌,有空替我去拜見下浩南院長。白色的是通石,可以和我聯係。”漱玉上下打量了了洛天黎,“去,把裝束換成男裝。”
洛天黎扁了扁嘴,“哦”
片刻之後,一位風度翩翩的紅衣美少年出爐。
“師父,這樣可好?”洛天黎邪魁一笑,放了個電眼。
“醜,醜出天際”漱玉嫌棄的看了一眼,頓了頓。
洛天黎正想反擊回去,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隻聽從耳邊傳來的聲音,“此次下山,為師不在身邊,萬事小心。歸來時給為師帶來一個全新完好的你。”一片溫潤在肩上傳來。
洛天黎忍了忍要落下的淚,“好”,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沙啞。
在山莊的這幾年漱玉一直把洛天黎當做了親生女兒一般對待,同樣,在洛天黎心中漱玉和親生父親一般的存在。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好了好了,快滾吧!”漱玉放開了她,迅速轉過身,禦空離去,不讓洛天黎看見他泛紅的雙眼。
洛天黎緩緩跪下,對漱玉離去的地方磕了三個響頭,淚水順著臉頰滑下,滴入土中。
起身,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遠處一座山上,漱玉呆呆的看著洛天黎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既然那麼擔心她,為何又要她下山曆練?”一旁沉默的黑衣男子出聲。
“此次下山雖然有危險,但是她必須學會去解決、去麵對,否則……她以後該如何去承擔。現在的她還太弱了,還不懂得許多道理,趁現在強大起來以後她才護得住自己。”漱玉垂眸,忽咧開嘴一笑,“姓帝的小子,走咱們去喝一杯,慶祝那臭丫頭滾下山了。”
“什麼酒?”帝皓挑眉。
“桃花醉,喝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