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叔,我們回去吧,這樣也不是辦法的呀,進都進不去,怎麼能找到餘嬸呢?”
張哥向催促我們的保安翻了一個白眼,扶著餘叔準備走。
我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精神恍惚的父親。
我後悔剛剛說的話,刺激到父親了。
“爸,我不怪你打我,我們回去吧。我有你就夠了。”
我和張哥合力把父親扶到一邊。
“爸,這些年下來,我們倆不是過的很好嗎?所以隻有我們倆一直相依為命下去,不好嗎?”
我緊緊握住父親粗糙的手掌,心裏發酸的說。
“是呀,有非魚這樣乖巧的女兒,又懂事,又不需要你操心,你多幸福呀,你之前不是一直和我說,有非魚這樣讓你驕傲的女兒,此生都知足了嗎?”
張哥也幫著腔說。
“可...非魚,她真的是你媽媽,真的是。她耳垂的痣,手臂上的紅色胎記都是一模一樣的。她......”
父親整個身體雖然放鬆下來了,可依然對她戀戀不忘呀。
我該怎麼辦?
“夫人,您出去呀?”保安畢恭畢敬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呀,帶著我家戀魚,去旁邊超市買點東西。”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我趕緊和張哥使了個眼神,牢牢的抓著父親的手臂。
可還是沒有父親的力氣大,父親大力的掙脫了我和張哥的鉗製。
父親跑到那個女人的麵前,伸手抓起她的胳膊。
“萍兒,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父親欣喜的說。
“怎麼又是你?你快放開我,你...你這是跟蹤我嗎?”
那個女人先把她的女兒戀魚保護在身後,抬起被父親抓起的手,掙脫了幾下,沒有甩開。
“你是誰?為什麼抓著我媽的手不放?”戀魚的清脆的聲音質問著父親。
“萍兒,她...她是你女兒?那我們的非魚怎麼辦呀?”父親急促的呼吸著,更加用力的抓住那個女人的手。
“好疼,你快放開,放手。保安,快幫我報警,這個人已經跟蹤我兩次了。”
那個女人無情的轉頭對一側的保安說。
她看著父親的表情,充滿了厭惡。
“這位大叔,我已經報警了,你快放開我們董事長的夫人。”
那兩個保安迅速的跑到父親身邊,試圖把父親的手掙脫掉,可父親就是緊緊的握著。
突然保安隊長把警棍拿出來,狠狠的敲向了父親的手。
父親依然不鬆手。
父親隻是癡癡的望著那個女人,不斷的說:“萍兒,你怎麼把餘哥給忘了呢?我們以前說好的永遠在一起的。”
“你們不要打我父親了。不要打了。”我和張哥攔著向父親拉扯的那倆個保安。
“你們這三個跟蹤狂。都說報警了,還這樣張狂。”
保安隊長的警棍揮灑自如的打在我擋在父親跟前的身上。
身上傳來的疼痛讓我的心更加的悲涼。
“你16年前離開家後,為何還要出現在G市,為何還要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你就不應該回來。”
我諷刺的朝那個女人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