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生於天,死於地,從天際落下,化成雪水,融入萬物之中,這中間的過程便是它的一生,那它一生追求的是什麼?它何為而生?為何而存?為何而滅?”這一係列問題毫無征兆的冒了出來。
就在這次大雪中,木晟的心中多了一絲奇異的東西,這東西就像一枚種子,深深的埋在了木晟的心裏,待時機成熟之時,破土而出。
此時,若是有元嬰修士在此,定會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現在木晟所觸及的東西,唯有元嬰修士才能觸及的境界。
這是悟!悟出自己的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屬於木晟自己的道。
“這雪化成雪水,融入萬物之後,看似死了,實則卻是生了。而我猶如這雪,看似生,實則卻是死,而這死中,卻又隱隱帶著生。”
此時木晟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體內死氣,在不知不覺之中,釋放了出來,並且彌漫在山林之中。堆積在木晟身上的積雪已經逐漸融化。露出了裏麵的木晟。
此時的木晟雙目平視,可卻沒有絲毫焦距。
“什麼是生?又什麼是死?而我到底是生?還是死?”此話一出。
瞬息之間,山林之中彌漫的死氣瘋狂湧動,隻是這濃鬱的死氣之中,隱隱的透出一絲生機。
“這大雪之下的枯草,因寒冷而死於這大雪之中,這是死。但冬去春來,雪水融化,滋潤枯草,卻又能讓其煥發生機,這是生。”
這是,就連木晟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絲其極微弱的生機,雖然一閃即逝,但確實出現了。
無形之中,彌漫在這山林中的死氣,緩緩的動了起來,以木晟為中心,緩緩的旋轉。
就在這時,掛在木晟胸口處,已有一段時間沒有動靜的黑死指環,微微一顫。這一顫,使得木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彌漫在山林之中的死氣也隨著消散一空。這一口鮮血突出,木晟眼中在此恢複清明。雖說吐出一口鮮血,可木晟本人卻沒受傷。
生死之道豈是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可以領悟的,若是木晟一直在這探尋,恐百年之後都未必能探索出來,反而最後會死在這無盡的探索之中。
木晟恢複清明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似乎迷失在什麼之中,之自己清晰的感覺到,胸口之處傳來一陣冰涼,對冰涼,刺骨的冰涼。
這才使得木晟從中蘇醒過來,而那口鮮血,卻是體內氣血不順導致的,並沒有什麼大礙。
木晟將掛在胸口的黑色指環放在手心,在此用神識去探測,可是指環依舊毫無動靜。
但是木晟知曉,定時這枚指環將自己喚醒。
“唉......”木晟歎了口氣,將指環從新收了起來。
不知為何,木晟現在極想回到林雲山,仿佛那裏有什麼在等著自己一般。
木晟搖搖頭,定了定心神後,木晟騰空而起,認準一個方向後,飛離了此地。
三天之後,離此地不遠處的一座城外。
一個灰衣青年緩緩的走進了城裏。青年一頭黑發,相貌平凡,可偏偏在其身上,卻是存在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氣質。
這個青年正是木晟。
木晟京城之後,找了家飯館,做了進去。
點了幾道菜,才一會兒,小二便將飯菜上齊了。
這時,不遠處的一桌上,坐著三個相貌平凡的男子。
三人的為均是靈動期,其中一人更是已經達到了築基的要求。
其中一個修為最低的開口說道:“聽說,燕國和趙國前些日子終於打起來了。”
“哦,真的假的。”那修為最高的男子問道。
“我是在宗門之內,聽那些內宗弟子所說的,應該不會有錯。”那男子回答道。
那修為最高的男子,搖搖頭開口說道:“打起來了,也不關我們事,快點吃完回宗門內吧,一個月後就外宗五年一次的大比,能不能成為內宗弟子,就看此次了。”
說道這裏,另外另外兩人顯然有些失落,那修為最低的男子開口說道:“許師兄你離築基隻有一步之遙,此次晉升內門弟子的名額裏,肯定有你一個,而我和林師兄是沒有希望了。唉......”
那修為最高的男子,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其實我的信心也不大,畢竟外宗弟子眾多,絕對不乏有些厲害的角色,你們也不用灰心,我們才進一劍宗兩年,能走到這步已經很不錯了,這次失敗了,大不了五年後再來嚐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