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胎六層期嗎。”從力道中木晟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塑胎境界,而且剛剛那下並未有靈力波動,顯然還未開始練氣。
靈動期的三個境界,塑胎、練氣、凝神。一般人都會先塑胎煉體,再練氣吐納,後才凝聚神識,最後到達靈動後期。
而木晟則是三重境界一起修煉。所以木晟用了十五年才達到後期。實則靈動期有兩條路可走,一條就是循序漸進,一重修煉到十層,再去修煉第二個境界。而另一條則是木晟走的這條路,就是三重境界一起修煉。這條路雖說速度很慢,但基礎確實比走第一條路的人更為紮實。顯然對麵的黑衣人就的是走第一條路。
在木晟說出黑衣人修為時的瞬間,對方的身體明顯一顫。迅速轉身,快速跳進了灌木中,逃走了。
而那人的同夥,在那人逃走的瞬間,似乎收到什麼信號一般,全部一起轉身逃走了。木晟沒有阻攔他們離開,他本來就不想殺人,既然對方自己逃走了,自己還追擊做什麼。
而那些被木晟擊暈的人,則全部被張虎的人捆了起來。張虎受了點輕傷,簡單的包紮後,聽著手下報告傷亡情況。
木晟看了看四周的屍體,大概有十多具。凡人之間的生死,修士本來就不可幹預。這些生死,並不陌生,每次下山,不是看到一些就是聽到一些,但是這次卻是他見過的,傷亡最多的一次。
木晟沉默,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租的馬車上,趙毅因為木晟的吩咐,一直守護在馬車身邊,此刻的他也是臉色發青。顯然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
不一會兒,張虎匆匆跑到馬車前,木晟問道:“張鏢頭,情況如何?”
張虎神情有些傷感,說道:“死了五個兄弟,三個重傷,剩下的都是些輕傷。活捉了八個。這次多謝木公子出手相助,不然我和我這幫兄弟定會交代在這裏。”對方頭領和自己招呼過一兩下子,對方的力道驚人,自己顯然不是對手,但眼前這位木公子居然生生接住對方的一刀,直接將對方頭領驚退。“若不是木公子提醒我,恐怕這次的傷亡會更嚴重,張某人在這裏謝過木公子了。”說罷,張虎雙手抱拳,向木晟一拜。
木晟接話道:“張鏢頭嚴重了,木某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不知鏢頭接下來如何打算?”
張虎望了望自己兄弟正在收拾的營地,對木晟說道:“張某打算連夜趕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前麵的鎮子,先給受傷的弟兄治療,順便把那幾個毛賊送官。在下過來,就是想問問公子是否願意與我一同前去。”
木晟沉默少許,點頭說道:“也好。”木晟想到了那個塑胎六層的劫匪,若是那群劫匪不願就這樣空手而歸,反而繞到前麵,沒有自己,張虎等人絕對活不下去。略一思索,便答應了。
不一會兒,四輛馬車,以及快的速度向下一個鎮子出發了。
而此時,在木晟等人遇襲地點幾裏外有一個山洞,山洞石門緊閉,洞口前的空地上,之前那群劫匪中的那位頭領,恭敬的站在哪裏。此人蒙麵的黑布已經取了下來,此人是一個青年男子,此人相貌英俊,隻不過其臉上有一道疤痕,從右額貫穿整個臉頰,直達左頸,看起來甚是嚇人。
這時,山洞內傳出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東西拿到了嗎。”
山洞外的黑衣人聽到聲音後瞬間跪下,驚恐的說道:“請道長恕罪,對方……對方有修士守護。”男子此刻驚恐萬分,仿佛發出此聲音的人極為恐怖。
那陰冷的聲音平靜的說道:“哦!修士?什麼修為?”
男子此刻滿頭大汗,緊張的說道:“屬……屬下不知,屬下全力偷襲,卻被那人輕易接住,那人沒有使用任何神通與法寶,所以……屬下推斷,那人應該……還沒有築基。”
“沒有築基,又能輕易接下你的全力,此人修為不過是高出你兩個境界。”頓了頓,這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目標現在在哪,看來我隻有親自去一趟了。”
“他們已經啟程,正在趕往玉驚城的路上。”男子立刻回答道。
“嗯,你先退下,繼續打探剩下那些東西的下落。”陰冷的聲音剛落,洞口瞬間打開,一陣陰風從其內吹出後,又關閉上了。
男子趕緊恭敬稱是,並慢慢退了下去。
木晟等人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時間剛剛過了午夜。突然,一股神識從車隊的正上方掃下。木晟一驚,從打坐中驚醒,“神識搜索,此人修為最低也是築基期。”木晟抬頭,像是透過車頂望到了外麵的天空。凡人無法感應神識,所以張虎等人沒有絲毫察覺。
在靈動期時,凝神境界,就是在凝煉神識,但卻不能外放,隻能內視。外麵那股神識自己們感應得到,由此推斷這股神識的主人修為最低也是築基期。
此刻天空之上,一名黑袍男子飄在哪裏,此人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身體周圍還有一股淡淡的黑氣圍繞,讓此人在黑夜中隱匿了身形。
“看來是這些人了。”黑袍男子陰冷的說道。
此時,木晟走出車廂,對正在趕車的趙毅說道:“有人來了,我來頂住,你與張鏢頭去玉驚城,不必等我了,你可自行回盤玉城。”
說罷,不等趙毅回複,木晟手決一掐,銀光一閃,一道銀芒飄落在木晟腳下,載著木晟向空中飛去。車隊中,除了趙毅外沒有人發覺木晟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