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羅準雖然並非貴族,卻因為當年為喀羅家族取得了百場不敗的驕人戰績,而被喀羅領主賜予格殺場總裁決的稱號。而且,他可以享受和貴族階層同樣的禮遇。
鄺圖和夜羅熊落地後,夜羅準用居高臨下的口氣說:“夜羅光,夜羅熊請我來住持今天的格殺訓練。你是否願意接受夜羅熊的挑戰?”
鄺圖笑了笑,“我可以說不接受挑戰嗎?”
“夜羅光,昨天我因為有要務在身,才讓你在這裏出了大風頭。你以為使詐殺了那十個廢物就能一步登天了?簡直是癡心妄想!今天你熊爺爺要把你打回原形。”
“要務在身?夜羅熊,你別讓弟兄們笑掉大牙了。誰不知道,你昨日一直在和老相好躲在山洞裏廝混,害的小少爺四處派人都找不到你?”
場上立刻響起了陣陣恥笑聲。
夜羅熊氣的青筋暴起,“夜羅光,今天這裏就是你形神俱滅之處!”
說著,他手中的短刀已經爆出一丈多高的魔焰之光。
這時,夜羅準用力的將石杖朝地上一杵,大格殺場立刻劇烈搖晃起來,猶如大地震一樣。
“放肆!本總裁決沒有發話,誰敢在格殺場上犯渾?!放下兵器,先各自服下魔藥。”
夜羅熊一聽,狠狠的將短刀一甩,深深的紮入地下。
兩名童子托著盤子分別來到鄺圖和夜羅熊麵前,托盤上還是放著短刀和魔藥。夜羅熊拿起藥丸一口吞下,然後一把抄起短刀,惡狠狠的看著鄺圖。
鄺圖興平氣和,視而不見。他先吞下藥丸,接著慢慢的拿起短刀。
“夜羅熊,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讓你掉一回腦袋,也好知道什麼叫做自知之明。”
“不好——這一回的魔藥怎麼這般厲害?不但魔氣被完全凍結,連肌肉也變得麻痹起來?!”
他眼角的餘光忽然看見夜羅熊和夜羅準那洋洋得意的目光,心裏一下子明白過來。
“原來,這兩個畜生已經串通好了要將我置於死地!”
他正要大聲揭發夜羅熊和夜羅準的陰謀,空張著嘴巴卻無法發出半點聲音。
“這個時候絕不能驚慌失措!夜羅熊在眾多護衛麵前同樣不敢使用魔力。我隻要保持冷靜,就還有機會殺了他。”
他無數次生死搏殺的經驗和鋼鐵般的意誌讓他很快冷靜下來。
“夜羅準已經見識過我的堆雲九式的第三式。以他的修為,很容易推導出剩下的招式來;所以我一定不能再用堆雲九式。”
想到這裏,他忽然看見小童胸前掛著的一把小木劍。這把小木劍用羅祖山特有的琉璃木雕成,長約五寸、晶瑩剔透,完完全全是一個小飾品。
他將短刀放回托盤,和氣的對小童說:“小朋友,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小木劍嗎?”
小童楞了一下,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夜羅準。
夜羅準疑惑的看了看小童身上的小木劍,臉色露出輕蔑的表情。
他顯然認為:鄺圖的此舉是為了讓夜羅熊出手留情,是一種變相的求饒。
“按照格殺場上的規矩,隻要是場上的兵器都可以使用。小童站在場上,他身上的這把劍也算是兵器。”
他故意把飾品說成是“劍”,顯然是為了便於日後可以洗脫自己,同時告訴夜羅熊完全不必理會鄺圖的示弱。
小童一聽,連忙摘下木劍遞了過去。
鄺圖用兩根手指捏住木劍的劍柄,樣子倒像是大姑娘在繡花。
“哈哈哈——”
夜羅熊狂笑起來。
“夜羅光,現在扮女人也救不了你的小命了!受死吧——”
話音未落,他雙腳一發力、人刀合一,直取鄺圖的人頭。
這一刀幹脆、直接,沒有半點花哨,威力卻勝過幾乎所有的刀法。
隻有一種刀法例外——木葉破金刀!
當鄺圖繡花一般刺出了這一刀,十步之內所有活動的東西瞬間變慢了下來。而且,原本速度越快的東西,此時反而變得越加緩慢。
夜羅熊的眼珠子一下睜的比牛眼還大,因為他的速度突然變得比烏龜還要慢。
緊接著,他看見琉璃小木劍從自己的咽喉穿了進去,然後又拔了出來。一顆血珠緊連著一顆血珠從他的咽喉緩慢的飄了出來,像是一串紅瑪瑙珠子。
鄺圖收起了小木劍,周圍的物體速度馬上恢複了正常。
夜羅熊死死捂著咽喉,飛出了二十多丈;又蹭著地麵滑行了五六丈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