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蠍城,那不是蠍魔門的老巢所在地嗎?”風靈動驚訝的問。
老四笑道:“那是過去,天蠍城現在已經變成了黑甲幫的地盤。”
說著他轉向鄺圖,不解的問:“我去天蠍城時,感覺那裏不及黑山城繁華富裕;你為什麼說天蠍城很有意思?”
鄺圖神秘的笑了笑,“我從雪蠍的神識中探查到一些東西,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
相對於其它城市,黑甲幫對天蠍城的管製非常嚴密;主要是為了防範蠍魔門的餘黨死灰複燃、興風作浪。
正如老四所言,天蠍城的規模和繁華程度都不及黑山城。整座城市更像一個巨大的兵營,城市裏的建築和其它設施也都是偏重於實用,而並不講究好看。
本地的黑魔衣著樸素,眼神警覺、不苟言笑。顯然是因為長期受到蠍魔門清規戒律的影響,即使不是蠍魔門徒,也被深深烙上了蠍魔門的印記。正如他們衣角上都有一個蠍子狀的暗紋。
鄺圖三人在天蠍城中走馬觀花的逛了一遍,等到天黑以後,來到了城中央的雙螯台。蠍魔門的魔神廟就設在雙螯台上。如今魔神廟基本上已經被黑甲幫的魔兵搗毀,隻剩下殘垣斷壁和四肢不全的魔神像。
“莫非雪蠍在魔神廟裏藏了什麼寶貝?”老四睜大雙眼,故作貪婪狀。
鄺圖笑著說:“他的確在魔神廟藏了一樣特別的東西。你們猜猜是什麼?”
“我已經進入過魔神廟,還是讓靈動先猜吧。”老四說。
風靈動認真的想了想,“我猜——不是厲害的法器,就是蠍魔門的魔道秘笈。”
老四撇了撇嘴。
“你師父是天魔,那蠍魔門的法器和秘笈怎能入他的法眼?能讓你師父覺得特別的東西,一定不會是你說的那些。”
“老四,你說會是什麼?”鄺圖問。
“我記得魔神廟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下麵的地宮裏倒是有無數個大壇子;上麵刻著魔符,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麼東西。或許隻是一些燒酒、醃肉等戰備軍糧。”
鄺圖神秘的說:“你說的不錯,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些大壇子裏——準確的說那應該叫做黑陶甕。”
接著他指著雙螯台的一角說:“那裏有一條被封住的暗道,可以通向地宮。靈動還無法穿越這裏的牆壁,老四你帶他走暗道進去;我們在地宮彙合。”
說罷他隱去身形,直接飛移進入地宮中。
實際上,這座地宮就建在雙螯台中;它的麵積比魔神廟本身還要大出一倍有餘。地宮的中心是一個寬闊的大廳,裏麵整齊擺放著上萬個一人多高的黑陶甕。
這些黑陶甕是用黑魔域的陶土燒造,顏色黑中透紅,比岩石更加堅硬。每個陶甕上都刻著大段的魔符。
這些魔符並不簡單,它們出自雪蠍的師父——天魔觀山之手。魔符的作用是再造黑魔兵,讓他們變得和白魔兵一樣的強大;甚至超過白魔兵。
透過黑陶甕,可見裏麵都有一個蜷縮著身軀的黑魔。他們身體上的黑色已經褪去,變成了半透明的灰白色。他們的體型也和普通黑魔大為不同,更多接近了白魔的身體特征;其中還混雜著人形蠍子的體貌。
這些再造的魔兵就是蠍魔門最厲害的武器:灰魔兵!它們已經在黑陶甕中發育成型,就等雪蠍出關之後用咒語喚醒它們。
這才是雪蠍最大的秘密,也是蠍魔門最大的秘密。雪蠍的計劃一旦實施,黒甲幫必然會迅速潰敗,不出數日黑魔域就是蠍魔門的天下。
這些灰魔兵的戰鬥力可以讓他們在黑魔域橫行無阻,任何一支強力黑魔軍都會成為他們腳下的血肉泥土。
鄺圖默念魔咒,一萬個陶甕同時崩裂,回聲在寬闊的場地上回蕩著,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轟鳴。與此同時,萬名灰魔兵破甕而出。他們都緊閉雙眼,似乎在等待著唯一的主人發號施令。
鄺圖騰空而且,懸浮在半空,厲聲說道:“你們記住:我是天魔鄺圖,是你們唯一的主人。現在,你們全部睜開眼睛。”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從雪蠍那裏得到的魔咒隻是讓灰魔兵破壇而出,卻並沒有得到如何控製這些灰魔兵的方法。一旦灰魔兵不聽指令,自己很難全身而退。
萬名灰魔兵同時睜開雙眼注視著鄺圖。在一萬雙毫無感情色彩的目光注視下,連鄺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看來,這些灰魔兵完全繼承了人形蠍子這種可怕魔蟲的特質。他們沒有獨立的意誌,無條件服從主人的命令。他們不知恐懼為何物、完全沒有情感,比最冷酷的魔獸還要冷血無情。他們是真正的殺戮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