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刑部劊子手,我能做的隻是依照法令處斬罪人;其他事恕我不能參與。”鄺一刀執拗的說。
靠山王正要動怒,老和尚擺擺手。
“此事關係到社稷安危,鄺施主先聽老衲說完再做決定不遲。”
鄺一刀閉口不言,算是默認了。
老和尚語氣沉重的說:“佑隆不但是假冒的太子,而且還是一個善於蠱惑人心的妖人;他的背後還有更可怕的勢力。要不是靠山王等國之忠良識破他們的陰謀,皇位恐怕早已成為他們囊中之物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盧侍郎雖然伏法,但佑隆的黨羽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三日後午門行刑不必等到午時三刻。必須提前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說罷,他一揮廣袖,一把帶鞘的寶刀輕輕落在鄺一刀的膝頭。單看刀鞘上鑲嵌的七顆龍眼大的明珠,便知這把寶刀絕非凡品。
“這是先皇禦賜的七星寶刀,到時候你用它來處斬佑隆;以防妖人借屍還魂。”
鄺圖暗道:這把刀上加持有斷魂符,看來他們是想讓佑隆魂飛魄散。
這時,靠山王說:“鄺一刀,方丈大師的話你聽明白了嗎?殺了妖人之後,本王保舉你做刑部四品員外郎。這等光宗耀祖的好事,別人三世都修不來。”
鄺一刀正色道:“隻要有樓大人親筆簽名的刑部公文,小人一定照辦!”
靠山王一拍桌子,“不識抬舉的東西!你看你背後是誰?”
鄺一刀轉身一看,不由驚得目瞪口呆。原來,他身後的歐陽笙竟然變得和他一模一樣!
“鄺一刀,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就算你死了,本王一樣可以殺了佑隆!”靠山王惡狠狠的說。
鄺一刀很快平靜下來,“既然如此,你們動手吧。”
靠山王沒想到鄺一刀軟硬不吃,氣得暴跳如雷;然而卻並沒有下令動手。
“大哥,他們為啥不敢殺鄺大叔?”鐵磨疑惑的問。
“因為隻有我爹身上的煞氣,才能讓七星寶刀的威力發揮到最大。歐陽笙雖然有妖術,卻無法駕馭七星寶刀。”
禪房內,老和尚勸住靠山王,故作神秘的對鄺一刀說:“老衲聽聞,鄺施主的獨子在十年前離奇消失。可有此事?”
鄺一刀渾身一震,“你——你知道他的下落?!”
老和尚點點頭,“令郎的失蹤正是佑隆的同黨所為。隻要你殺了佑隆,老衲保證幫你找到令郎。”
“這——”
鄺一刀沉重的低下頭,內心的矛盾衝突可以想象。
老和尚和靠山王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各自露出得意的笑容;歐陽笙也變回了自己的模樣。
他們沒有理由不自信滿滿。因為誰也不會為了一個毫無瓜葛的死囚,而失去找回自己獨生兒子的機會。
靠山王輕鬆的說:“怎麼樣,鄺一刀?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的兒子想一想。殺掉佑隆,對你來說易如反掌。事成之後,你便是四品員外郎,你兒子就是官宦子弟;日後前途無量。”
鄺一刀緩緩的抬起頭來,“我隻當我兒已經不在人世了,你們休要用他和我鄺一刀做交易。”
靠山王和老和尚的笑容同時僵在臉上。
老和尚目露凶光,滿臉猙獰:“鄺一刀,別以為我們找不到合適的劊子手。歐陽笙,殺了他!”
“遵命!”
歐陽笙話音未落,七星寶刀已經向鄺一刀的後頸砍下。
突然,禪房內閃出一片白光。
老和尚忽然看見,歐陽笙手握七星寶刀竟然朝自己的麵門砍來!
情急之下,他使出所有功力雙拳擊出。
“哢嚓!”
七星寶刀的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的魂魄掙紮著想從劈成兩半的身體中逃出來,卻被寶刀上的斷魂符毀掉。
幾乎同時,歐陽笙也被老和尚的伏虎拳擊中;胸口被猛烈的拳風轟出了兩個透明的窟窿!
歐陽笙的魂魄正要逃跑,結果也被七星寶刀上的斷魂符所滅。
這一切,隻不過發生在彈指一揮間。
靠山王被突如其來的劇變驚呆了。他用力掐著自己的臉,好像要將自己從噩夢中喚醒。
鄺一刀很快從驚愕中鎮定下來。他一把抄起七星寶刀,架在靠山王脖子上。
“快說——我兒現在哪裏?!”
靠山王的功力原本遠在鄺一刀之上。但此刻,他早已被突發狀況嚇的魂飛魄散。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並不知道你兒子的下落,都是這老和尚騙你的。”
“樓大人呢?!”
“他現在被囚禁在小王的城西別院。”
鄺一刀突然反手一刀,將靠山王的人頭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