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樹一伸手,老頭兒立刻石化一樣動彈不得。
鄺圖不緊不慢的走進大院,見院子中間有一排石柱子,一共拴著八條大狗。每條狗的體型都像小牛犢一樣高大。
這些猛犬見到生人進來,狂吠著要撲了過來,把拇指粗的鐵鏈子拽的筆直。
鄺圖卻看出這些大狗有些古怪。
“鐵磨,你來看看這些狗。”
鐵磨連忙走到前麵,那些猛犬一見鐵磨竟然停止了狂吠,乖乖的趴在地上,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大哥,這些大狗的身體裏都是人的魂魄。不過,裏麵沒有金三爺的。”
其他人也看出了端倪,紛紛議論起來。
鄺圖用慧眼向四周一看:十來間屋子裏麵竟然空無一人。除此之外,三間密室和一座地窖裏也不見一個人影。
“嬰仙,鐵羽,你們去搜查整座村子;不得讓任何人離開。枯雲、圓樹、小龍女,你們去村外搜查。”
隨後,他解除了老頭兒身上的仙法;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裏的人呢?”
“別殺俺,別殺俺。俺就是屯子上的人,名叫阿克敦。前兩天有個外鄉人給俺一筆銀子,讓俺來金府看門;俺來的時候這裏就沒人了。別的俺啥都不知道。”
鄺圖看出他並沒有說假話,又問:“這些狗呢?”
“這些狗是金大爺打獵用的。俺平時也老跟著金大爺上山,它們都認得俺。”
鄺圖看了看狗,又看了看老頭兒。
“那個外鄉人長的什麼模樣?”
“他大概三四十歲,中等個兒;模樣沒啥特別的。不過,俺以前曾經見過他一次。那會兒是金三爺帶著他一起來的,當時他的打扮像個老道。”
老道?極天觀和金三爺有過交集,難道那人是極天觀的漏網之魚?
想到這裏,鄺圖又問:“你好好想一想,還能記起什麼?”
老頭兒苦著臉想了一會兒,忽然說:“俺想起來了,金三爺好像叫他什麼道童真人?”
道童真人——莫非金三爺說的是道通真人?也就是天機子的第五弟子吳道通?!
鄺圖深入一想:金三爺曾經說過,極天門裏被他收買的正是吳道通。那個外鄉人多半就是他!
想到這裏,他淩空畫出吳道通的肖像來。
“你仔細看看,給你銀子的是不是他?”
老頭兒又驚又怕的看了一眼畫像,忽然喊起來:“沒錯,就是他!”
“這不是吳道通嗎?想不到這牛鼻子跑到這兒來了!”鐵磨驚道。
鄺圖追問:“他還在屯裏嗎?”
“他把俺帶到金府,給俺銀子後就走了。不過,他說過幾天就會回來,還讓俺把這些狗喂好了。俺估計,他差不多要回來了。”
鄺圖心念一動,發出一道仙符封住了老頭兒的四肢和耳目喉舌,接著把他丟在角落的雜物間內。
不久之後,呂嬰仙和鐵羽完成了搜查回到金府。
呂嬰仙說:“屯子裏並沒有發現異常情況,隻不過一個名叫阿克敦的老光棍好幾天沒回家了。”
鄺圖指了指雜物間,“看門的老頭兒就是阿克敦。我們要找的金三爺多半被極天觀的餘黨給抓走了。”
說罷,他又將極天觀以及吳道通的情況簡要的告訴了呂嬰仙和鐵羽。
“不過,吳道通並沒有本事把人的魂魄轉移到狗身上;他一定還有同黨。”鄺圖分析道,“我們先想辦法把這些人解救出來。”
呂嬰仙仔細看了看八條大狗,皺眉說:“要想解救這些魂魄,必須先找到他們的肉身。如果肉身損毀,即使把這些魂魄從狗身上解救出來,也隻能變成遊魂了。”
鐵磨接話說:“而且,這些魂魄的記憶都已經被破壞掉了,沒辦法和它們溝通。”
“要是運氣好,找到了完好的肉身,也許可以恢複他們的部分記憶。”呂嬰仙說。
他雖然這麼說,可是眼下的情況很明顯:找到完好肉身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鄺圖沉吟片刻,分析說:“這座大宅院內並沒有毀屍滅跡的痕跡。說明他們的肉身或是在外麵銷毀的,或是被藏匿在村外某處。”
鐵羽插話說:“村裏也沒有毀屍滅跡留下的痕跡。否則逃不過我和嬰仙的眼睛。”
鐵羽的目光比尋常人仙要敏銳的多,他的判斷不會有錯。
鄺圖點點頭,繼續說:“如果是在村外,處理屍體最簡單的辦法是什麼?”
三人齊聲說道:“扔到湖中!”
“不錯。咱們馬上去湖邊查看。”
話音剛落,枯雲三人忽然飛回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