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最深處有一座千丈高的大殿,占地縱橫各三百裏;這便是第一閻羅大殿。
大殿四周有一條寬闊的滅魂河環繞。河麵燃燒著幽藍色陰火,河底潛伏著無數的噬魂陰獸。即便是鬼王落入其中,也難免被其吞噬。
第一閻羅殿雖大,卻隻有前後兩個入口;這兩個門戶個各有一個無常橋通過滅魂河。
隻要守住這兩個入口,便可以甕中捉鱉,將妙磯一眾一網打盡。
鄺圖命枯雲、圓樹、守住正門;命鐵磨、鐵羽、小龍女守住後門。他自己變成德宣的模樣,帶著重新變成秦廣王的百裏稻香,一同向大殿正門走去。
百裏稻香親眼見識到鄺圖一眾的厲害,又感恩危急關頭,鄺圖並沒有把他丟下。因此,他願意配合鄺圖的計劃,將功折罪。
呂嬰仙和慈心鬼王隱去身形,一左一右,緊跟在百裏稻香身後。如此一來,百裏稻香就算臨時變卦,也不敢輕舉妄動。
鄺圖一行一路穿過大殿,很快來到正殿後堂。後堂內的情景,讓他微微一愣。
原來,寬大的後堂已經被布置成妙磯的宮闕;和無垢天的那座宮闕一模一樣。
他下意識的用慧眼去搜索風淩的小宮殿,卻並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這時,宮闕外的侍女見秦廣王親臨,連忙跪拜起來。
“奴婢恭迎秦廣王神駕。”
十殿閻羅都是擁有神位的,侍女稱“恭迎神駕”並不算吹捧秦廣王。
不過,十殿閻羅的神位隻能算中下等;無法和天界諸神相提並論。
鄺圖用德宣的口氣,驕橫的問:“妙磯夫人和眾弟子何在?還不出來接駕?”
話音剛落,一個魅惑的聲音傳了出來。
“妙磯恭迎秦廣王神駕!”
緊接著一陣香風襲人,妙磯已經俯身跪拜在“秦廣王”腳下。她的弟子們也緊隨其後,黑壓壓的跪倒一片。
鄺圖用慧眼一掃,卻並沒有發現風淩和素素。
“妙磯剛才在沐浴更衣,不知大王駕臨;還望大王恕罪。”
說著,她有意無意的拋去一個媚眼;微紅的兩頰讓人浮想聯翩。
“秦廣王”哈哈一笑,雙手攙扶起妙磯;順手在她的粉臉上捏了一把。
“妙磯夫人,咱們都是自家人,就不需要這樣演戲了吧。”
妙磯輕輕的打了“秦廣王”的手一下,嬌嗔道:“那怎麼能行。戲要天天演,才能習慣成自然。德宣這一點做的就很好。”
鄺圖連忙換了一副麵孔,抱拳道:“多謝夫人誇獎,德宣做的還不夠。”
說罷,他突然一揮手,一道捆仙索將妙磯牢牢鎖住。
幾乎同時,龍魂斬的刀芒已經懸在妙磯的頭頂。
“你不是德宣,你到底是誰?!”
妙磯驚得花容失色,眾侍女更是嚇的目瞪口呆。
鄺圖心念一動,恢複了本來麵目。
“妙磯夫人,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麵了吧?”
話音未落,慈心鬼王和呂嬰仙同時出手,將所有女弟子和侍女全部製住。
妙磯忽然換了一副呻~吟似的聲音,薄紗下的酥~胸挺的更高了。
“鄺首領,隻要你願意,妙磯和三千弟子都願做你的奴仆;保管把你伺候的如天界的帝王一般。”
眾女弟子同時發出讓人心猿意馬的哼聲,讓鐵人聽了都會動心。
鄺圖立刻對呂嬰仙使了個眼色。
呂嬰仙大喝一聲:“萬念斷絕手!”
半空突然出現三千隻巨掌,同時向眾女弟子拍了下去。
三千多女弟子頓時化成一道道鬼魂,被吸入慈心鬼王的紫玉瓶中。
她們雖然是助紂為虐的幫凶,但在行動之前,鄺圖在慈心鬼王的建議下,還是決定給她們一次輪回的機會。
妙磯見眾弟子頃刻間化成鬼魂,渾身的媚態蕩然無存;爬到鄺圖麵前,磕頭如搗蒜一般。
“鄺首領饒命!請看在我姐姐雲霓的麵子上,饒我一命吧。我把所知道的都告訴你。”
她並不知:鄺圖曾經答應過風淩,不會殺她。
鄺圖看著龍魂斬的刀芒,冷冷的說:“你知道什麼?說出來聽聽。”
“我知道十大閻羅殿都有金孔雀王的內應。我還知道,秦廣王關在哪裏。隻要鄺首領對天發誓不殺我,我就全說出來。”
鄺圖輕蔑的說:“有慈心鬼王為證,我鄺圖不會殺你。說吧——”
妙磯狐疑的看了看慈心鬼王,見慈心鬼王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老老實實的說了起來。
鄺圖將金孔雀王安插的爪牙一一記了下,隨後追問道:“秦廣王被關在哪裏?”
“九州長白山境內的靈峰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