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夫人忽然睜開雙眼,一雙秋水剪瞳直視著他;目光中沒有一絲慌亂!
“鄺圖,你為何不敢看我?”
她的聲音十分平靜,卻充滿著難以名狀的誘惑。九尾白狐的狐媚之功,和她一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咬了咬牙,暗罵自己:連看都不敢看,還怎麼把她帶走?!
他轉過頭來,卻發現這實在是一個難熬的苦差!他不明白:為何修成了仙體,依然無法克製住凡心?!
苦熬了片刻,他靈機一動、默念了一段《般若心經》;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雲霓夫人見狀,莞爾一笑:“我知道你會來,卻不知會這般赤誠相見。”
“我無意褻瀆夫人。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他暗自鬆了口氣,現在總算能正常說話了。
雲霓夫人輕聲一歎,四周的之音立刻變得絲絲入骨、令人心神蕩漾。
“這捆仙索上有獨山的獨門仙符。他許了你什麼好處?是傳你仙法,還是招你做東床快婿?”
他忽然覺得欲~火中燒,放肆的說:“做方丈島的女婿,還不如做夫人的入幕之賓。”
雲霓夫人麵泛桃紅,悠悠的說:“那還不解開捆仙索,抱我下來?”
他心中欲~火化成一個無法抗拒的念頭:馬上解開雲霓夫人身上捆仙索,擁美入懷!
突然,捆仙索發出一道刺眼的金光。無數根金色的芒刺,深深的刺入雲霓夫人的玉體中;發出“劈啪”的電光爆裂聲。
雲霓夫人悶哼了一聲,痛苦的蜷縮起身子!
轉眼間,她的身子竟變得隻有寸許大小。然而,捆仙索仍然牢牢的縛在她的身上。與此同時,巨大的白蓮也便成了一粒蓮子,落在玉瓶旁邊。
他猛然清醒過來!
“剛才好險,差點被她蠱惑!幸虧獨山島主的仙符厲害,及時破了她的媚術。”
再看雲霓夫人,如同被烈火炙烤的蟲子一樣蠕動著;顯然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但她卻強忍著不肯呼痛,以此保留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她雖是皇極未央的同黨,卻終究是個女人;遭受如此痛苦,實在令人不忍!”
他再也看不下去,連忙嚐試破解捆仙索上仙符。不料,獨山島主的仙符相當高明;任他絞盡腦汁也摸不清門道!
看著痛苦不堪的雲霓夫人,急的他無助的四處張望。忽然,他看到一個玉瓶中還裝著小半瓶水。
“或許這無根淨水能解除她的痛苦!”
他連忙將瓶中水灑在雲霓夫人身上,眼前立刻騰起一陣白霧。白霧消散後,捆仙索果然不再發出金芒!雲霓夫人也恢複了正常大小。
她麵色蒼白,無力看了鄺圖一眼,似乎要說些什麼。
“千萬不要再說話!否則激發捆仙索上的仙符,你又要受苦了!”
雲霓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中既包含哀怨、又有幾分感激。
他歎了口氣,“你忍受痛苦的毅力,實在令人驚訝!可惜,你不該和皇極未央沆瀣一氣。”
雲霓夫人神情複雜的瞪了他一眼,卻不敢開口說話;生怕再次遭到金芒刺身之苦!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我隻想用你去交換獨山島主,和瀛洲的幾位散仙。”
說著,他命魂奴將雲霓夫人和蓮子、玉瓶一同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