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提醒道:“小師兄,你是想用換形術變成白憶風的樣子嗎?可是那些暗藏的道符會讓你原形畢露的。”
“我並不打算用換形術,我想一個易容高手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小白,你是老江湖。你知道誰的易容術最高明?”
小白想了想,“魔主,亂花堂的易容術是暗九門第一。”
“啥叫暗九門?”鐵磨好奇的問。
“簡單的說,暗九門就是專門幹一些見不得光勾當的門派和組織;易容術也屬於暗九門之一。我這一百多年,三教九流的人見過不少;也曾經去過亂花堂。”
“那好!等憶風說完點蒼的情況,我們就去亂花堂!”
半個時辰後,白憶風把他能想到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他說完之後,鄺圖已經全部記住。
飛移了三炷香的工夫之後,眾人來到了江南重鎮江寧府。
小白帶著大夥在秦淮河畔的巷子裏七拐八繞之後,來到了一座不起眼的青磚院落前。紅漆剝落的大門上掛著一盞半舊的燈籠。
鄺圖調侃道:“素聞秦淮河風月無雙,這不會是一家暗娼吧。”
“魔主說的不錯,亂花堂對外就是一家暗娼;隻有內行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阿彌陀佛”
鐵磨念了聲佛號,變得有些扭捏起來。“和尚逛窯子,這個——不大好看吧?”
小白笑道:“這可是暗九門。人家怪事見多了,才不會管你是和尚還是老道!他們認的是銀子。”
鄺圖說了聲“糟糕”!
行走江湖什麼都想到了,卻忘記最重要的東西——銀子!
小白變戲法似的從天靈背的行囊裏掏出一遝子銀票來,全都是四大錢莊通兌的、百兩一張的大票!
“咱們有的是銀子,到時候看我的手指頭。我伸出幾個手指,就給他們幾章銀票。省得被那些人坑了!”
鄺圖看著小白神氣活現的樣子,忽然想起了當年在靈嶽大陸大夏城時的情景;一時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小白,記住以後不用管我叫魔主了!叫我的名字就行。”
小白楞了一下,眼睛忽然變得潮濕起來。
“小白,你要一時改不了口,可以先叫大哥鄺公子。”鐵磨提議道。
鄺圖點點頭,“叫鄺公子也行。隻要不叫魔主就好。”
“是,鄺公子!”
說罷,小白轉身叩響了鋪首門環。
沒過一會兒,“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個塗了一層厚粉的中年女子擺動著胯骨走了出來。
目測她臉上的鉛粉足有一層銅板厚!
鄺圖忽然聽到小白傳音入密說:“她叫白牡丹,是亂花堂的老板娘。表麵的身份是這裏的老鴇。一會兒她問幾位做新郎,就回答隻有我一位。她再問點哪位姑娘,就說點頭牌。”
“呦——幾位爺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快裏麵請!”
大夥走進院內,白牡丹立刻關上了大門。
“四位爺都要做新郎嗎?”
“隻有我一位!”
“那公子爺想點哪位姑娘?”
“頭牌!”
白牡丹浪笑一聲:“對不住了公子爺!頭牌今天有客,明天才能伺候公子爺。如果公子爺等不及、又肯多出彩禮的話,我可以跟頭牌說一說。”
這時,小白伸出三個指頭撓了撓頭。
“一口價,三百兩!”
白牡丹瞬間收起了媚態,一本正經的說:“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