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午後,極容易令人困乏;也會讓人的警覺性大大降低。
柳乘風和鐵猿走進騰雲客棧時,大堂內一片狼藉。地麵上單是酒壇子就扔了數百個,桌子椅子亂七八糟的的東倒西歪。
再看廳內四、五十人:有的在猜拳飲酒;有的聚在一起賭錢;有的在抱著女人調笑取樂;有的幹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總之,沒有一人注意到柳乘風和鐵猿的到來。
鐵猿皺起眉頭,大聲說道:“請問野豹頭領何在?”
連喊三聲,根本無人理會。
鐵猿麵上有些掛不住,正要發怒。趴在旁邊桌上睡覺的漢子嘟囔道:“野豹正在樓上忙著玩女人。自己上去找,莫在這裏鼓噪!”
鐵猿苦笑著對柳乘風道:“堡主請稍候,我這就上樓去找他。”
片刻之後,鐵猿帶著衣冠不整的野豹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野豹邊走邊說:“我說鐵猿老弟!樓上有那麼多水嫩嫩的粉頭都眼巴巴的等著咱,不如請柳堡主上來一起玩玩?”
鐵猿幹咳兩聲,拉著野豹快步走下樓梯。
“堡主,這位就是野豹頭領。野豹頭領,這位是騰雲堡柳堡主!”
野豹整了整衣服,抱拳道:“原來是柳堡主,失敬失敬!堡主樓上請!”
一直在暗中觀察情況的柳乘風笑道:“野豹頭領不必客氣。大堂裏敞亮,再說我也想見見諸位好漢;咱們就這裏說話吧。”
柳乘風其實是怕樓上可能有埋伏,而大堂地麵之下已經埋伏了自己的人馬;必要時隨時可以衝出來。
野豹點點頭:“那也好!”
他轉身對大堂內喊道:“弟兄們都精神點兒,騰雲堡的柳堡主來看大家了!”
四五十人這下倒有了反應。他們陸續站起來,參差不齊的喊道:“恭迎柳堡主!”
這些人顯然曾經受過嚴格的訓練,如今卻因失去前途而放任自流。如果將這批大挪移修者收入門下,我騰雲堡一定會實力大增。
柳乘風想到這裏,放下架子抱拳說道:“我對諸位風象的好漢仰慕已久。既然諸位願意留在這個地方,從今往後咱們便是一家人!”
他剛說完,靠著門口的一個醉漢端起酒碗搖搖晃晃走過來說:“喝了這碗酒才是一家人!來——喝——”
正說著腳下一個踉蹌,一碗酒朝著柳乘風的身上潑了過來。
鐵猿一揮手,潑出去的酒盡數被他卷在袖子裏;隨即化成一陣蒸汽散了出去。而他的袖子居然還是幹的。
“喝的醉醺醺的成何體統!還不快給堡主和鐵頭領賠罪?!”野豹嗬斥道。
醉漢愣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一些。他連忙扔下酒碗,向柳乘風拱手說:“在下失禮了,請柳堡主莫怪!”
柳乘風故作灑脫的擺了擺手道:“不必拘禮!今日來的有些倉促,明日柳某一定設宴為諸位接風洗塵。”
話音剛落,醉漢手中突然出現一把短劍向柳乘風眉間刺來。“噹”的一聲脆響,短劍應聲刺中他的眉心,竟如刺在精鐵之上。
原來柳乘風的龍鱗罩已經練到了頭麵部!
醉漢一擊不中,立刻騰身後退十丈遠;似乎早知這一劍傷不了他。
電光石火間,柳乘風已用大挪移抽出青冥劍,正要一劍揮出。忽然發現手中一空,青冥劍竟然到了鐵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