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萬獸宗的規矩,我完全可以留下他項上人頭!”
說著,嶽天窮聲音緩和下來。
“不過,我給武首領一個麵子:隻要他一隻耳朵!至於左耳還是右耳,那要看武首領的意思了。”
說罷,他對身邊人命道:“老六,快給武首領備劍!”
武南田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嶽天窮,你要我親手割下我兒的一指耳朵?!”
嶽天窮麵不改色的點點頭:“嶽某正有此意!武首領請吧。”
一名武師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劍,雙手捧著送到武南田麵前。
武南田狠狠的一跺腳,一把抄起短劍;大步走了過來。
看得出,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畢竟是自己的獨子,平時放任驕縱慣了;真要下手肯定會手軟。
“勇兒,你把眼睛閉上,咬牙忍一忍吧!”
說罷,他舉起短劍便要砍下。
就在這一刹那,鄺圖突然揮刀一斬!
紅光一閃,武南田的身體停頓了一下。
緊接著,他的人頭一歪,從脖頸上滾落下來。
原來,鄺圖的雙手隻是背在後麵,根本沒有被捆綁;而且手中還緊握著堆雲斬。
這一切都是精心策劃好的,稱得上毫無破綻!
武南田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控神識”境界的第五重。若用尋常辦法,很難萬無一失的把他殺掉。
所以,老謀深算的嶽天窮利用人性弱點,謀劃了這樣的一個計劃。
武南田在被逼著要砍掉兒子一隻耳朵的情況下,心神已亂;根本不可能在堆雲斬下逃脫。
武南田一死,門外立刻湧進幾十名風獅的武師。
突然,武南田的兩名手下將手中的口袋重重的摔在地下。
“轟”
地麵騰起了一股紫煙,數不清的金幣向四麵八方飛去。
鄺圖立刻覺得雙眼一陣刺痛。
“紫煙有毒!”
他連忙閉上雙眼,屏住呼吸。
混亂中有人高喊:“不好,有人逃走了!”
鄺圖憑借“耳目通”的修為,很快發現衝出包圍逃走的是白麵男子;那紅臉漢子已經被亂劍刺死。
他顧不上多想,一刀斬斷腳上的獸筋,飛身追了出去。
那白麵男子縱身一躍跳上屋頂,朝後院方向逃去。
鄺圖緊追不舍,幾個起落已經到了後院;距離那人隻有十步之遙。
這時,守在後院的兩名武師舉劍向白麵男子衝來。
那人大喝一聲,兩名武師手中長劍一起飛了起來。
隻見長劍在空中調轉劍尖,猛然落了下來。兩名武師躲閃不及,雙雙被長劍刺中頭頂,倒地身亡。
白麵男子拔下一把長劍,轉身向鄺圖走了過來。
“來的正好!”
鄺圖騰身一躍,手中堆雲斬淩空向那人頭頂劈下。
那人長劍一抖,一陣劍光罩住了頭頂。
劍氣之強,竟然不亞於玄武道場的野火生煙!
鄺圖一時找不到破綻,半空一個後翻。當身體幾乎落到地麵時,忽然貼地滑行,攻向那人下三路。
對方立刻向後彈去,卻還是慢了半步;腹部被堆雲斬劃開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一手捂住傷口,轉身撞開身後的一扇雕花門,飛快的衝了進去。
“啊——”
屋裏立刻傳來一聲似曾相識的驚呼聲。
“是玉柔!”
鄺圖心中一驚,飛身衝入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