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上無形中的氣氛更加緊張。
忽然,在大沙坑內練劍的一名身材健碩的初級武士對冷豹怒喝道:“他娘的,你的眼睛長褲襠裏了嗎?弄了老子一臉沙子!”
冷豹一言不發,突然飛出一拳將那武士打出一丈開外。
挨打的武士爬起來,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飛快的跑向兵器架。
眾武士見狀,紛紛上前阻攔。
不到片刻,他們全部湧到兵器架前。在一陣推推搡搡之中,將勸架變成了一場混戰。
教頭龍吟風連忙大聲勸止,卻沒有一人肯聽他的。他隻好對著“虎爪”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無力。
“虎爪”大喊一聲:“都給我住手,否則嚴懲不貸!”
他連喊三聲,卻被淹沒在眾人的毆鬥聲中。
“虎爪”大怒,一揮手喝道:“獸人聽令,將鬥毆者全部趕到大沙坑裏。讓他們在裏麵一直跪到明天日出!”
十名狼頭獸人齊聲咆哮,拔出長劍向眾人衝了過去。
就在這群狼頭獸人距離群毆的武士隻有幾步遠時,林狐一聲令下,二十八名武士手持短劍如憤怒的洪流衝向獸人。
轉眼的工夫,十名狼頭獸人個個身首異處!狼血成溪,流入大沙坑內。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
“虎爪”剛回過神來,忽覺耳後一陣風聲。他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卻覺得天旋地轉。
隨後,他看見了自己的脖腔中噴出一股血泉,接著無頭的身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據說人被斬首後,腦海中還會留有極短暫意識。
不知“虎爪”最後看見的情景,會不會成為他靈魂永遠的噩夢?
站在“虎爪”身旁的另外四名武師先看到了“虎爪”的頭顱,然後才看到了一把奇怪的短刀。
這把刀沒有刀尖;刀長兩尺三寸、寬二寸,薄如蟬翼;刀身布滿暗紅色雲紋,如冰的刀刃卻不沾一滴血!
接著,他們看到了這把刀的主人——武道場的初級武士鄺圖!
十天的潛心修煉讓鄺圖的修為和刀法更加精進,這是他決心放手一搏的本錢!
四名武師第一反應出奇的一致,他們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向武道場的出口奔去。
然而,原本大開的石門不知何時關閉的嚴嚴實實;而眾武士已經呐喊著包抄過來!
四名武師停止了飛奔,轉過身來揮劍衝向鄺圖。
鄺圖大喝一聲“脫手!”
四武師手中的重劍一齊飛到半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的目瞪口呆!
龍吟風喃喃說道:“念力奪劍!這是‘小挪移’最厲害的境地!”
四名武師齊齊跪倒在地,連聲哀求道:“壯士饒命!”
四人的求饒聲很快被怒吼聲淹沒,頃刻間他們已被情緒激昂的萬獸宗弟兄們剁成了肉泥!
隨後,龍吟風也被林狐和冷豹押到鄺圖麵前。
“頭領,龍吟風如何處置?”林狐問道。
“那還用問?一劍殺了他幹脆利落!”冷豹麵無表情的說。
林狐瞪了冷豹一眼,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鄺圖。
“把他嘴巴塞緊、捆結實了丟在角落裏。”
鄺圖剛說完,龍吟風突然開口說:“你們造反,我身為教頭也難逃一死。不如我跟你們走吧!我有二等腰牌,除了城堡之外其它地方都可以通行。”
留著此人或許有用。
鄺圖對林狐下命道:“派兩個機靈點兒的兄弟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如果他不老實,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