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狐疑的看著鄺圖,突然一揮手,五個狼頭獸人向鄺圖一步步圍了上來。
鄺圖看準空當,正要躍過獸人對胡須大漢發出致命一擊。
忽然,山頂傳來一個女子的呼聲:“夫人又令,快快停手!”
喊聲剛起,隻見一個輕盈的身影飛快的從山頂滑了下來。
彈指之間,那黑影已經落到穀底。隨後她解開腰間繩索,飛身一躍跳到眾人麵前。
虯髯大漢連忙拱手說道:“原來是柳葉姑娘,請問有何吩咐?”
柳葉板著臉亮出手中的一塊黑色令牌,冷傲的說道:“夫人又令: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殺初級武士!你們快將此人送回騰雲堡。”
這女子是誰?
看這大漢的反應,她口中的“夫人”應該指的是堡主夫人。
可是堡主夫人為何特意派人來阻止他們殺一個初級武士?
虯髯大漢一愣,低聲下氣的說道:“柳姑娘,我們此行也是奉少堡主之命。此人還有一個同黨,殺了黑風剛剛逃走了······”
“這件事我會向夫人稟報。不用你操心了!”
柳葉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虯髯大漢的話。
“可是——”胡須大漢還要爭辯。
柳葉眉頭一皺:“熊霸,難道夫人的命令對你無效嗎?你可知道抗命的下場?!”
“屬下不敢!來人——把他帶回騰雲堡!”
驚心動魄的一夜過後,接下來的幾日出奇的平靜。
其他初級武士並不知月圓之夜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龍吟風的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之處。
除了小屋周圍多出了一名武師和幾名獸人警衛之外,其它看起來並沒有多大變化。
然而,最令人揪心的是:“老掃帚”的身影一直沒有出現。
“‘老掃帚’大叔或許是離開了武道場到別處做雜役了,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鄺圖隻有如此安慰自己。
十天後的早上,鄺圖照例第一個來到武道場。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心頭一熱,“老掃帚”回來了!
看著“老掃帚”滿臉的疤痕,鄺圖愧疚的問:“大叔,他們是不是對你用刑了?!都怪我連累了你!”
“老掃帚”擺擺手,輕描淡寫的說:“他們是關了我幾天,沒問出什麼就把我給放了。”
接著“老掃帚”警覺的向入口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昨天我無意中聽到了一件大事:少堡主得到了無月家族的支持,很快就將成為騰雲堡堡主;這幾天夫人就要正式交權。還要舉行祭天儀式。”
“難道說騰雲堡一直是夫人在主持?那堡主在做什麼?”鄺圖不解的問道。
“你有所不知:堡主重病多年,隻比死人多口氣。這些年,一直是夫人在代替堡主行使權力。白總管就是夫人最信任的助手。如今少堡主已經成人,他自然要把權力抓在自己手裏。”
原來白臨風是堡主夫人的心腹,那夜夫人派人救我一定是因為白臨風的緣故!
沒想到我在渾然不覺的情況下,卷入到堡主夫人和少堡主的明爭暗鬥之中;無意中成了這些大人物爭鬥的犧牲品。
如今少堡主即將大權在握,我隻怕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