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晨風專心致誌的編瞎話,根據她掌握的資料,力求將瞎話編的合情合理,不想一旁的墨風突然出手如電,捏住她臉上的人皮麵具用力一撕,月晨風猝不及防,竟被他得手,她驚怒交加,雙手一撐,旋身踢向墨風。
月晨風之前估計的沒錯,她確實打不過墨風。她踢出的腿被墨風輕而易舉的捉住,用力一扭,月晨風順勢屈膝折身,抓住墨風的手腕,巧妙地卸力,墨風手腕一陣酸軟,不得已放開月晨風。
月晨風落地,一掌向墨風打去,這一掌她挾裹這體內五分之一的異靈力,卻不想墨風對上的手掌竟然也帶著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比她強大的多。
月晨風受不住體內侵入的力量亂竄,一口淤血噴出,扶住身旁的大樹,抬眼卻看見了墨風震驚的神情。
白皙如玉的肌膚,璀璨又皎潔的銀色瞳孔,額間一朵妖冶的藍罌粟,絕美的麵龐卻仿佛同另一張臉重合,他忍不住道:“你的臉……”
他在愣神,好機會!
月晨風從不是個講究道義的君子,她迅速取出氳暮草藥粉,在墨風的鼻間揚過。
墨風反應過來,一把扼住月晨風的脖頸,將她提起來:“你給我下了什麼藥?”
月晨風被掐的臉色泛青,抓住墨風的手腕掙紮著,艱難道:“誰……誰讓你……揭我麵……麵具。”
她一邊估計著這個男人的體質,一邊在心中默數:“二十,十九,十八,十七,十六……二,一,零。”
墨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底沒要了她的命。
數到零,墨風隻覺著渾身僵硬,四肢無力,月晨風輕而易舉的掰開他的手腕,難受的揉著脖頸,笑嘻嘻的看著快站不住的墨風,好心扶住他,幫他躺在地上,蹲在他的身邊。
墨風怒視著蹲在他身邊的女人,隻恨方才沒有掐死她。
月晨風拍拍他的臉,笑容滿麵:“唉,墨公子,你說大家剛開始就分道揚鑣多好,非要揭我麵具,鬧到這個地步,多不好看啊,放心吧,這個藥隻是麻煩你在這裏躺半個時辰,我會幫你撒點藥粉避開蟲虎的,隻是得勞煩你再吃一顆藥忘了今天的事,或者說忘了我。”
月晨風有些愁苦的皺眉:“唉,其實這個藥是專門給薄情男子製的,給人喂了就會忘掉這件事”,她邪惡一笑:“就是忘了今夜你我歡好之事,但是畢竟男子與女子不同,這個藥喂下去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大概你會忘得更多一些,不過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墨風勉力掙紮著開口:“女人,你最好祈禱你將來不要落在我手上。”
月晨風笑得邪佞又肆意:“那得等你想起我才行呐。”她指尖一動,藥丸滑進墨風的喉間,她好心幫他順順氣,看著藥效發揮,墨風控製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她收起笑容,起身在他身邊撒好驅蟲蟻驅猛禽的藥粉,歎息一聲。
她不該心軟的,她應該殺了他的,畢竟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月晨風這樣想著,卻頭也不回的向密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