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奪愛?”水暮歌一愣,“她想控製那少年?太卑鄙了!”
寂心看了水暮歌一眼,笑道:“傻小子,若老夫沒看錯,你身上應該也是中了奪愛之毒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寂心口中的“小道友”變成了“傻小子”。
不過這時水暮歌卻沒心情理會那些,而是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你可知道奪愛是什麼藥嗎?”寂心不答反問。
“控製人心智之藥?”水暮歌有些疑惑的問。
“藥名奪愛,怎麼會那麼簡單?那奪愛是可以讓無情者動情,有情人生生世世被困情網的藥。也就是說,服下奪愛的人,會對藥效發作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動情,從此世間再無解藥。”
“什麼?”水暮歌當場愕然。
“水暮歌,你可想過你對皇甫歸雁動情是否出於本意嗎?”寂心突然如此問道。
“我……前輩什麼意思?”水暮歌突然覺得胸口一窒,細想自己和皇甫歸雁從初識到相戀,似乎真的有很多地方顯得生硬和模糊,可是心中的愛意卻又如此的明顯和強烈,這……難道真的是奪愛所致?可是……
水暮歌突然心中一驚,這才想起一件事,怎麼他醒來這麼久,都不見皇甫歸雁呢?
“前輩,可曾看到拙荊?”水暮歌忙抓著寂心緊張的問道。
寂心一撫長髯一臉漠然的道:“她啊,老夫最後一次見她時,她還重傷沒死,不過這麼久若是還無人發現,怕是也離死不遠了。”
“什麼!?”水暮歌聽到這裏忙從床上直跳起來就要下床。
“你知道她在哪裏嗎?”寂心冷眼看他。
“請前輩示下。”水暮歌緊緊盯著寂心的醜臉,等他回答。
“聽老夫講完故事吧,那丫頭自有她的緣劫,你現在去也白去。”寂心淡然說道。
水暮歌愣了愣,突然又定下心來,這寂心一直說自己對他有恩,雖然看得出他好像不太喜歡皇甫歸雁,不過看在自己的麵子上,雁兒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事,隻是……“前輩說拙荊受傷是什麼意思?”記得婚禮上的大戰那丫頭並未插手,不至於受傷才對啊。
寂心看了水暮歌一眼,這才懶懶說道:“你自己心魔肆虐,修為盡失控製不來,一旦失控傷人傷己,現在你知道了吧?”
“你說是我傷了雁兒。”水暮歌心中一沉。
“沒什麼,那丫頭命大的很死不了,倒是你……算了算了,天機不可泄漏。你小子到底聽不聽老夫講故事?”寂心似乎突然失去了耐性,對水暮歌也不像剛才那麼和藹了,言談之中倒是隱隱透著煩躁。
“是。”水暮歌當即不敢再說,隻好乖乖坐直身子,聽寂心繼續說話。
“那少年服下奪愛之後性情大變,果然不再想著逃離,而是和那妖狐安心做起了夫妻,妖狐得到所愛心中歡喜,可是思及少年不過一界凡夫,怕他早夭,於是便找了許多的修仙典籍給他沒事時打發時間。就這樣,山中歲月流逝,晃眼間百年過去,少年竟然真的修真有成留在了妖狐身邊,眼看著便是一對神仙眷侶,可是,狐妖的修煉這時候卻到了關鍵時刻,渡劫成了她要麵臨的最大難題。”寂心說到這裏沉默了一下,神情瞬間凝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