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妖不是妖?”宋臻疑惑的問道:“此話怎講?難道隻是因為他們有名字麼?”
“不,當然不是,妖族裏麵即便不是玄妖,給自己取個名字也是正常的,我們當然不能以此做判斷,但這個事情卻提醒了我,其實有關玄妖的身份,我早就懷疑了。”趙清風說道:
“我們知道,妖族的都是從血妖開始修煉,煉魂之後決定是否脫胎換骨轉為鬼妖,但玄妖不同,生來就是人的模樣,那既然生來就是人的模樣,為什麼一定要說他們是妖呢?難道隻因為他們可以控製草木生長,金屬幻化?煉妖塔建立以來,什麼才是妖向來是由煉妖塔說了算,為什麼控製草木生長和金屬幻化就一定得是妖,就不能是特異法魂麼?就好比我的幽冥鬼火,還有清源宗逸天行的生命魂力。大哥,你與我說過韓湘的家世,除了她本人之外,家裏都是普通魂師,隻是因為她能控製金屬幻化就被煉妖塔認定為玄妖,好像太沒道理了。”
“哈,玄妖不是妖?玄妖不是妖……你這一番話若是給我師哥聽了去,他想必會開心極了。”女鬼莫青璿忽然說道:“當年若不是因為白茹萱那女妖,哪還有今日這麼多的亂子。”
“冰棺中的女子,叫白茹萱?”趙清風問道。
“是啊,沒錯,”莫青璿說道:“當年就是這個小妖精勾搭上我的師哥,這才惹得煉妖塔重傷師哥,若不是我舍了性命從幽冥洞府奪來了淬心玉,哼,天尊行者在三百年前就已經是個廢人了。”
說著,莫青璿飄身來到了那光罩之前,看著冰棺滿是怨懟的說道:“三百年過去了,我這個舍棄性命救他的人竟與他反目成仇,而這個害了他的小妖精,連魂兒都沒了,居然還能讓他如此癡迷,這小妖精,真是好福氣啊!”
話到此處,莫青璿已然是咬牙切齒,清冷的臉頰上,滿是殺氣。
“莫姑娘,”趙鼎說道:“你與陸老頭之間的恩怨,都是你們天帝行宮私事,我本不該插話,但今時今日,已經三百年過去了,莫姑娘竟然還把一切都歸錯於白茹萱,那就是莫姑娘的不是了。”
“哼,”莫青璿依舊盯著冰棺,哼聲說道:“趙鼎,你一個後生小輩,還敢來評判我的不是?”
“嘿嘿,”被莫青璿這麼諷刺,趙鼎也不生氣,嘿嘿一笑,在冰椅上挪了挪他胖胖的身體繼續說道:“是,是,我是後生小輩,但我也知道,當年如果莫姑娘沒有去給煉妖塔報信兒,煉妖塔也不會盯上她們白家。”
“報信兒怎麼了?我是光明正大,又不是偷偷摸摸,白茹萱是妖,怎就不許我請煉妖塔的來除妖麼?”
“煉妖塔對白家玄妖無論老少,全部殺光,毫不留情,那白家數百年基業一夜盡毀,家破人亡,這一切都是因莫姑娘而起,莫姑娘難道就沒有過一絲後悔?”
“你也說了,那是白家玄妖,既然是妖,對待妖人,本就該連根拔除,以絕後患,我為何要後悔?”
“哎,算啦算啦,”趙鼎擺了擺手說道:“你對陸老頭因愛生恨,與你是說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