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風見到兩人,哈哈一笑,衝著身背葫蘆的年輕人說到:“哈哈,原來是景華兄和上官兄,我們還真是緣分不淺。”
“哈哈,”那叫做景華的年輕人大步走來,邊走邊說道:“是啊,緣分不淺。”
“唉?”趙清風又道:“我說的緣分不淺,可是大有深意,估計景華兄弟不明其理。”
景華停下腳步,果然被趙清風這句說的有些莫名,問道:“不知有何深意,趙老兄是我們救命恩人,不妨直說就是。”
“救命恩人可談不上,”趙清風說道:“三天前我隻是受清源宗的朋友之托,僥幸救了二位,我話中的‘緣分不淺’所指的是,三天前我救了二位,沒曾想這三天後再次碰到,卻要二位相救啊,哈哈。”
這一句話說出來,眾人皆是愕然。雷魂殿與火霄殿的人看到趙清風與外人交談,本來沒將之放在心上。寧雲鶴與朱天嶽何等人物?在各自大陸上都是呼風喚雨的,又哪會將兩個年輕人看在眼中?而趙清風從一開始便沒去招惹雷風殿,所以慕容烈也沒去管趙清風與景華說話。
可趙清風說到此處,已經是很顯然的在向他兩人求助了。眾人均想:這趙清風奸猾得緊,竟然向兩個青年人如此張揚的求助,莫非他以為這兩人能攔得住這三大頂尖勢力?而景華更是有些錯愕,他哪裏知道趙清風此刻是被囚之身,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身後一直不動聲色的,被趙清風稱之為上官兄弟的白衣青年人緩步走來,說道:“看來趙兄遇到了點小麻煩?”
那白衣青年說話之前,明明還在十數丈外,但話音未落,已然來到了趙清風身前一丈處,看他剛剛緩步而行,誰也沒瞧清是怎麼回事,但心下都知道,這個姓上官的絕不簡單。
在場之人唯有寧雲鶴、慕容烈、朱天嶽三人是煉魂師巔峰,境界最高,三人仔細打量了一番這白衣青年後,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的光芒。因為這個姓上官的實力,他們三人竟完全看不透。原來魂師境界一旦到達了煉魂師,體內魂力便與全身經脈煉為一體,除非本人有意顯示,否則真正的實力,外人無論如何是看不出來的。而煉魂師以下的魂師,魂力未達到如此境界,則在比之高階的魂師眼中,境界幾乎一目了然。而這白衣青年實力無法看透,顯然已經是煉魂師了。看他最多不過三十的年紀,便已經是煉魂師,實在讓人難以置信,此等人才,世間罕見啊!
趙清風看到白衣青年來到身前,嘿嘿一笑,說道:“是啊,我一時之失,得罪了我身後的這一群人,他們……”趙清風指著身後三大勢力,一一說道:“分別是雷魂殿、雷風殿和火霄殿的人,如今被他們抓住,實在無法逃脫,說來我也沒做什麼過分之事,便請上官兄弟幫忙說個情,讓他們放了我吧。”
白衣青年眉毛一挑,掃過在場諸人,最後將目光鎖在寧雲鶴身上,說道:“想必這位,便是三大殿主之一了吧。”
若在平時,這樣一位年輕人敢如此無禮,寧雲鶴早要教訓一番了,但這白衣青年實力不錯,聽說了他們是神殿勢力竟也毫不畏懼,自然心生好奇,於是答道:“沒錯,老夫我是雷魂殿的殿主。”
白衣青年抱拳說道:“晚輩上官劫雲,這位趙清風兄弟對我們二人有救命之恩,不知哪裏開罪了諸位。”
“哈哈,”寧雲鶴哈哈一笑,說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晚輩,還敢來管長輩的事?看你實力不錯,不與你計較了,你是來自哪個大陸,哪個門派?”
寧雲鶴最後這一問,倒是問出了眾人所想,誰都想知道,這位如此年輕便成為煉魂師之人,是從哪裏來的。
上官劫雲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晚輩來自溟海,煉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