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陽看到慕容楚楚的笑臉,心中暗想:風雷閣更名之後,兩年來也沒見你笑過,可是自打進了這清源山脈,你的心情竟然轉變如此大。
想到這裏,葉紫陽莞爾一笑,說道:“我也隻是比他魂力境界高出一些,但這趙清風我總覺著不簡單,若是實打實的動起手來,想贏也是要費一番力氣的。”
兩人正談笑間,尚嬰卻一直在全神貫注的追著趙清風,卻始終無法近身,另一邊的寧雲鶴則終於忍不住了,吼道:
“尚嬰,讓開。”
與此同時,寧雲鶴右手猛力一握,一道幽綠的光芒驟然凝聚,再一揮手,那道幽綠之光仿若厲鬼一般,直撲趙清風。見到這可怖的攻擊,趙清風幾個起落,來到距離火霄殿眾人的幾丈遠處,那攻擊也及其精準的尾隨而來。
趙清風落地之後,鎮定自若的望著即將到來的靈魂攻擊,右手拿到身前,嘩啦一聲,將右手之中的一柄火紅折扇打開,輕搖兩下,看他依然麵帶笑容的樣子,顯然是沒想躲避。
身旁眾人見到一直極力奔逃的趙清風竟然不躲了,都很是詫異,難道他打算硬接?要知道,寧雲鶴可是煉魂師巔峰的境界,這盛怒之下的一道攻擊,他一個二階禦魂師的小子倘若硬接,便隻有被炸成飛灰的結局。
這攻擊眨眼及至,也容不得他人過多的猜疑,隻聽轟隆一聲響,靈魂攻擊轟然炸開,激起了一片塵土火光。 待四周再度歸於平靜,眾人驚訝的發現,原本趙清風所站的位置此刻已經換了人。
站在趙清風身前之人一身紅袍,麵帶苦色,正是火霄殿殿主朱天嶽。而趙清風則站在朱天嶽的身後,依然輕搖著折扇,滿臉笑意,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般。
“天嶽兄,你這是何意?”寧雲鶴驚愕的皺眉問道。
然而朱天嶽並未回答,直接回身出手,扼住了趙清風的喉嚨,同時搶過趙清風手中折扇,一臉狠巴巴的問道:“闊兒在哪?”
趙清風被掐著喉嚨,卻還是那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你是說那個不中用的胖子?哈哈,還沒死。”
朱天嶽聽後怒氣更增,手上加了把勁兒的吼道:“別跟我繞彎子,帶我去見他!”
“真是可笑,你如此待我,你覺著我會聽你話麼?”趙清風雖然被掐的臉色微微泛紫,但話語依然平靜。
朱天嶽沒想到這趙清風身處如此危境,卻還是這副樣子,自己的兒子落在對方手中,被他這麼一問,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
周圍眾人更是驚訝不已,寧雲鶴聽了他們二人對話,再看到朱天嶽從趙清風手中搶來的,竟是火霄殿的朱火扇,心中也猜出了大概,一個閃身來到朱天嶽身旁,問道:“天嶽兄,你是說朱闊侄兒被這趙清風捉去了?”
見到朱天嶽點頭,寧雲鶴望向趙清風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敢在雷神殿跟前撒野,是哪門哪派?你殺了我心腹長老,若是老實配合,我給你個痛快的,不然我讓你求死都不得。”
朱天嶽見到寧雲鶴來到身旁,手中的勁道鬆了一鬆,而趙清風聽了寧雲鶴的威脅,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個心腹長老還沒死透,能救。”
寧雲鶴聽了這話,眼前一亮,畢竟梁長老在自己手下已有幾十年,猶若臂膀一般,聽到趙清風說能救,心中甚喜。可稍加琢磨後,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說道:“哼,我剛剛已經查過,梁長老確是死了,別用這中手段拖延時間。”
“哈哈,”趙清風笑道:“既然是我動的手,自然我讓他死便死,讓他活便活,我話已至此,信不信在你。”
寧雲鶴見趙清風如此自信,說不定真的能救,於是說道:“好,你去救一救我瞧瞧,天嶽兄,暫且放了他,跑不了。”
朱天嶽與寧雲鶴都是煉魂師巔峰的水平,留住趙清風這個禦魂師自然是很有把握。朱天嶽心想:他既然在最關鍵時刻才亮出朱火扇,是料定了我會救他,闊兒若死了,他便沒了籌碼,所以闊兒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於是手一鬆,趙清風重獲自由。
趙清風揚了揚眉毛,說道:“讓我救他,可以啊,我本就慈悲,好生之德人皆有嘛,哈哈。” 說著,趙清風竟然拍了拍寧雲鶴的肩膀,仿佛一副長輩關照晚輩的架勢。
寧雲鶴心中大怒,暗想:等你救了梁長老,定要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