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大人現在武職是副總司令兼第一野戰軍司令員兼第一快速特種縱隊司令員咯?”頗為關心官爵的兆惠站出來問道。
“還是年輕將領敢發出疑問啊,沒錯,這就是本官現在的武職,但本官還是得聽萬歲爺的,另外,對於總兵以下的將領任命以及對應的品級,已經寫在了小冊子上,到時候會給你們每人發一本,兵部大堂裏也有這樣的告示,還有《論道》上麵也會特別刊登”,尹繼善說道。
《論道》的涉獵越來越廣,內容越來越多,所以就不得不將屬於新聞的部分分開出來,單獨成為報刊,名字依然叫做《論道》。
自此以後,清朝的乞丐們有了個謀生之道,那就是賣報。小報童也開始出現在這個社會。
而這天,整個京城大街上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賣報聲,賣報聲發出了一個同樣的信息,那就是六部九卿一致通過,尹繼善選為了第一任內閣總理大臣。
此時的內閣總理大臣還不能現代的總理或是首相相依並論,確切的說他的權力跟丞相的權力大體上是一樣的也就是當時的最高行政長官,但軍事權與監察權還是皇上和都察院的。弘曆和尹繼善現在為了不過分刺痛他人的神經,所以就不得不有一個這樣的過渡期。
“從現在起,所有的日常事務由內閣負責,內閣總理大臣領保和殿大學士銜,其他內閣大臣順序依次為文華殿大學士、武英殿大學士、文淵閣大學士、東閣大學士、體仁閣大學士”,一上早朝,弘曆就下了此諭令。
“萬歲爺,奴才既已為內閣總理大臣,理當辭去兵部尚書之職位,還請萬歲爺允許”,尹繼善立即奏道。
“在京城防務整訓未結束之前,你還是先兼著吧,兵部日常事務可交給兵部左侍郎負責,現在由朕宣布進入內閣的人選”,弘曆說完就讓一太監念起了另一份聖旨。
“吏部尚書史貽直轉授文華殿大學士、戶部尚書傅恒授予武英殿大學士、刑部尚書劉統勳授予文淵閣大學士、左都禦史孫嘉淦授予東閣大學士、工部尚書徐本授予體仁閣大學士人”
“恭喜啊,史大人,您現在是我們漢臣領袖了,要不是尹繼善因為是滿人的話,隻怕大清第一臣就非你莫屬了”,吏部侍郎高斌前來恭賀道。
“豈敢豈敢,老夫已老,幹不了幾年就要告老還鄉了,我大清還得靠你們啊”,史貽直意思性地謙虛了一下,心裏卻暗想道:“幸好當初聽了尹繼善的話,要不然也不會成為第一漢臣了。”
“大人,您的名望素來遠遠高於其他一品大員,為何隻把您排在了第五位,可真是不公平”,禦史劉與義找來向孫嘉淦抱怨道。
“就是,據下官所知,內閣大學士的安排,內閣總理大臣是有推薦權的,所以下官想這事肯定跟您當刑部漢尚書時得罪了他尹大人有關,所以大人還是抽個日子與尹大人緩和下關係吧”禦史楊廷璋說道。
“好啦,你們別說了,他尹大人要是小肚雞腸的話,當初就不會推薦我當吏部尚書了,要不是我更喜歡掌管都察院,諫言皇上的話,現在吏部隻怕還輪不到史貽直那老狐狸呢,這內閣大學士的安排是根據其實際職務的重要性安排的,所以我排在第五位是我自己的原因,但我們應該諫言的是,不應該把都察院看得這麼低!”孫嘉淦細細說道。
“孫大人果真是大肚彌勒啊,這是我尹某的錯,當時跟萬歲爺寫推薦折子的時候,沒注意到監察機構的重要性,我們這就進宮去請萬歲爺將順序調換一下,如何?”突然造訪的尹繼善一進來笑著說道。
第二天早朝,弘曆就將左都禦史孫嘉淦提為了文華殿大學士,吏部尚書史貽直則降為了文淵閣大學士,刑部尚書劉統勳降為了東閣大學士。
史貽直很是沮喪,自己的第一漢臣還沒當幾天就被孫嘉淦給奪去了,但他也隻有無可奈何地接受了現實,隻是逢人便自嘲道:“文淵閣才是老夫我的家啊!”
“梁山泊排座次,你們幾個閣臣的順序也排好了,也擬好了行事章程,日後保和殿裏的平台就是你們日常辦公的地方,朕也會從隔三差五的從乾清宮過來”,弘曆說道。
“這些都是通政司分出來的折子,現在我們就開始按部門批閱,三品大員以上的折子由我批閱,若是遇到不好抉擇的時候就給我,我會把折子呈上再和皇上商量決定”,尹繼善很是嚴肅地說道。
“還有,朕差點忘了告訴你們的是,從即日起,你們都是天子臣民,無論滿漢都不可自稱奴才,也不可再喊什麼萬歲爺什麼七爺八爺的,這樣反而把人喊老了”,弘曆似乎很在意這個,所以就特意重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