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吧,莎羅奔,我大軍已經把你們包圍了,請相信我嶽某!”嶽鍾琪停了下來,攔住向前衝的尹繼善喊道。
“大人,賊首,就在前方,末將這就去取他的頭顱!”尹繼善做了做樣子喊道。
“別忙,我相信莎頭領是個識時務者的俊傑”,嶽鍾琪很有風度地將大刀收入了鞘中,而尹繼善則故作謹慎地握住刀護在嶽鍾琪的身邊。
“將軍,您不是已經被朝廷拋棄了嗎?”莎羅奔此話的意思是自己還不夠相信嶽鍾琪的身份地位能否代表清廷的意思。
“我現在被皇上重新啟用為川陝總督,專門負責剿撫事宜,這是我的印信,你且看看,就知道老夫有沒有資格招降你!”嶽鍾琪說完就直接將印信拋了過去。
“罪將給總督大人請安,願意向總督大人請降!”莎羅奔看後忙奉上印信跪下來道。
“老將軍,我們現在還不能攤開身份,畢竟這裏還都是他們的人,得等我們的大軍上來後,我們再攤開不遲”,尹繼善悄聲說完就聽嶽鍾琪說道:“知道了,尹總兵,你先回去接應我軍主力,我要和我的老戰友敘敘舊情。”
“總督大人,恕屬下不能奉命,您一個人在這裏,隻怕······”尹繼善知道嶽鍾琪是想借此將他遣回去是想讓他回到安全的地帶去,但尹繼善還是擺出屬下的樣子意思一下。
“怎麼,我連自己的老部下都信不過嗎,給我退下,這是軍令,知道嗎!”嶽鍾琪立刻大怒地拔出刀來指著尹繼善喝道。
“是,末將遵命!”尹繼善拱手說後,下來後才抱怨道:“我靠,幸虧是裝的,我若真的是他部下的話,耳朵豈不是要被他吼聾了,難怪莎羅奔這麼怕他。”
嶽鍾琪與莎羅奔敘了好幾個時辰的舊,兩人的感情似乎也越發的濃烈了。莎羅奔感覺到自己的老上司比以往更平易近人了,嶽鍾琪也感到自己的部下比往常更加機靈了。
二人談得很愉快,不過嶽鍾琪卻絲毫沒有說起究竟如何招降以及招降後該怎麼對待莎羅奔的事,即便是莎羅奔主動問他,他也是避開不談。
這也不奇怪,不是他不想談,而是他根本就是假冒的總督,跟本就做不了主,又不能隨便的打空條支票。
“將軍,說實話,罪將之所以叛變就是因為你被清廷冤枉,被清廷冷落,罪將是不忍心讓你成為第二個嶽飛,罪將 這才做了第二個何元慶啊,如今好了,清廷還是重用了你,讓你官拜尚書,總督兩省,罪將也無話可說了”, 莎羅奔說完就抹起了眼淚。
“唉,要不是尹繼善給我個總兵之職,朝廷哪裏想得起我呀,莎羅奔,你這話就像是拿著匕首再刺我的心啊!”嶽鍾琪心裏暗自想著,表麵上卻也眼淚汪汪地抱著他欲哭無淚。
哥倆好啊,可誰又知道對方心裏真正的痛楚啊,算了一切就付與酒吧。
於是就這樣,二人喝得很盡心,喝得尹繼善領大軍到來時隻見到酒氣熏天的地上躺著兩個醉鬼,彼此還喊著:“來,幹!”
“把他們都抬回大帳,明早開始舉行受降儀式!”尹繼善宣布命令後就把傅恒叫了過來:“受降後,把那幾個違法紀律的官兵都押到台上去斬了!不要求情,軍隊最重要的就是紀律!軍隊要是沒有紀律就是土匪了!”
“這個姓嶽的,把你這官服弄得到處都是酒氣,本想給你洗了,但你今天還要去接受投降,你還是忍著穿一天吧”,怡寧一邊給尹繼善穿著衣服一邊說道。
“其實這樣也好,酒氣正好掩蓋住了他的臭氣,到時候到了台上,我也用不著捂住鼻子了”,尹繼善笑著說道。
“也是,那天在洞裏,我差點都被他熏死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個月沒洗澡了”,怡寧拍了拍他身上道。
“嗬嗬,走吧,親愛的”,尹繼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閃過來親了她一口道。
“討厭!”怡寧打了他一下,就溫柔地抱著他的手臂:“紫蘇和她的那些小夥伴應該要回來了。”
“你和你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吧,我帶著你們這些人就可以打贏這場戰爭,沒想到吧”,尹繼善一見紫蘇跑過來就笑著說道。
“的確,都驚呆了,不過還是死了幾十個人”,紫蘇說著就耷拉下了腦袋,垂頭喪氣了起來。
尹繼善見她這樣,自己心裏倒也不忍地走過來抱住她:“沒事,我回去後為為給她們一個好的安排的,另外我已經派人去暗河的出口尋找她們的屍體了,好紫蘇,你都當媽媽了,要振作,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