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幾個奴婢烈得很,而且有功夫,到時候不知道你能不能轄製住她們”,江都縣令想了想問道。
“什麼烈的有功夫的,小民見得多了,大人請放心,到時候包管有辦法讓她們心甘情願地接客”,老鴇說了後就告辭退了出去,可還沒走幾步就被江都縣令攔了下來:“既然你有辦法,你可得記住,她們的第一夜是一定要給本官的!”
“是,小民記住了”,老鴇笑著欠了個身子就走了下去。
到了第二日,尹繼善的身體倒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漸漸地握拳踢腳也有了力度,當然也免不了對邵員外有一席感謝之言。
不過,由於得知老鴇出六千兩的高價買紫蘇三人,江都縣令就更沒有時間提審尹繼善他們,而是一回來就命人把紫蘇三人用重銬鐵枷押到了煙花樓。
三人一到這裏似乎也明白了這江都縣令的意思,紫蘇氣得都咬著牙說道:“早知道如此,本姑娘當初就該跟他們同歸於盡!”
“別急,我倒有了個辦法”,怡寧看著華麗喧囂的煙花樓說道。
“小姐有什麼辦法”,善兒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辦法,我們可以先不反抗,等這狗官把我們賣了後,我們再尋找機會從妓院逃出去搬救兵,以這小小的妓院要想困住我們,休想!”怡寧拖著沉重的鐐銬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好的,到時候我讓鄂陽帶上萬督標來把那狗官碎屍萬段!”紫蘇惡狠狠地說了句。
鄂陽等人正往江寧的水道行去,就見隔岸一行人朝自己這裏喊著“尹大人”。鄂陽隻得命人停船靠岸,上岸後才知道是以前認識的喬鏢頭。
“小民見過鄂小姐”,喬鏢頭知道這鄂陽是如今大學士的女兒,跟戲文裏的相國小姐一樣尊貴於是就先行了個禮才說道:“小民在運河上見到過大人,他現在估計還在邵員外家,故特來相告。”
“邵員外家?這麼說,大人他回來啦,還請喬鏢頭帶我去一趟邵員外家”,鄂陽說完就轉身過去向隨身侍從命道:“傳令下去,先不回江寧,隨我去見總督大人!”
鄂陽等人吹鑼打鼓,浩浩蕩蕩地一到邵員外家時讓所有人等驚呆了眼。鄂陽忙命人停了鑼鼓聲,麵色嚴峻地向喬鏢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裏好像被人搶過!”
“小民不知,還請鄂大小姐治罪!”喬鏢頭也不知自己走了這幾日,這裏到底出了什麼變故,一見鄂陽那要吃人的臉色,他就嚇得忙跪了下來。
“快去找個老鄉來問問,大人若是出了什麼變故,我們大家的腦袋可就不保了”,鄂陽這話更像是對喬鏢頭說的,喬鏢頭也就會意地站起來忙命自己的人去四處詢問。
“你立即帶總督印信去見督標參領溫福,讓他速帶一千人來江都見我!”,鄂陽一知道邵員外全家人被抓到了縣衙大牢,心裏就感到了一絲不妙,為了應對不可知的突發情況,她隻得先以總督命令去調兵來然後再往江都縣衙趕去。
溫福從來人口中知道尹繼善下落不明,心裏也有些焦急,要不是尹繼善的提攜,他現在很可能還是個小兵,如今恩人有難,於公於私,他也得盡心盡力地趕來。
江都縣令從煙花樓老鴇那裏得了六千兩銀子正在暗自得意地時候,卻見師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一問之後,才知道這鄂大小姐帶著總督儀仗又折回江都了。
“這鄂大小姐走了來,來了又走,是要幹什麼,你快派人去通知煙花樓的老鴇,說本官今晚不能來了,先別讓那三個姑娘接客,牢裏的那兩個人也先關著。”
江都縣令靈感一來,似乎就明白了什麼,心道:“保不齊那個自稱是尹大人侄子的人跟尹繼善真的有什麼關係或者是他的內侄也不可知,要不然這鄂大小姐也不會突然折回來。”
“來人,快把那跟邵員外關在一起的人給我放了!”江都縣令手心裏冒出一股冷汗,看了看桌上的六千兩銀子和幾張地契就又放平了心。
江都縣令很是恭敬地將鄂陽接上了岸,一陣噓寒問暖後也不好再說什麼,而鄂陽卻強壓著內心的憤怒淡淡地問道:“吳大人,我聽說你最近逮捕了邵員外一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知吳大人可否稟明?”
江都縣令聽她第一句就問這件事便知道果真是那件事出了紕漏,心裏不由得添了一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