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清朝第一大文字獄案件就屬呂留良一案了,其殘害的人數更是史無前例,因而也就是為什麼有呂四娘刺殺雍正一事了。
不過倒讓尹繼善驚訝的是這位邵員外對於這種談虎色變的禍事竟沒有多麼強烈和緊張的反應,除了做出應有的防範以外,卻依舊在此處行醫為善。
興許是人越老心境就越淡定的緣故,故尹繼善也不再追問,隻是寒暄了幾句後才由紫蘇扶到屋裏,看見一旁拈線刺繡的怡寧,他反而湧出了一股愧疚之感。
“四娘,你們呂家很冤,呂留良先生是偉大的思想家,是聖人,你放心,有朝一日我會幫他正名的,也會讓你們呂家從見光明”,尹繼善忽然跑過來握住怡寧的手認真地說道。
怡寧很是感動,如今別人對她們呂家是避之不及,明哲保身之人更是以怒罵呂留良是賊寇而求自保,求富貴,可尹繼善雖是滿人卻敢於在自己麵前對自己的父親有這樣高的評價,甚至還要為呂家平反。
尹繼善這些冒著殺頭之罪的安慰話徹底征服了她的心,崩潰的淚腺噴湧出水柱一樣的淚水。怡寧強行憋著自己的抽泣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你冒著危險去平什麼反,我隻要你好好的,我們呂家的事隻有後人去平反的。”
“好啦,好啦,你們就別在這裏淌眼淚了”,紫蘇拉著善兒走來將他們扶起來勸道。
“喂,你還像個大人嗎,跟女人似的在這裏嗚嗚咽咽的,成什麼樣子”,紫蘇將尹繼善壓在凳子上給他舀著雞湯責罵道。
“你放心,到時候,我會還給你一個美好夜晚的”,尹繼善說著就跟著紫蘇走了出去,以給怡寧一個獨處的空間。
“你看看你,本來人家好好的,被你這麼一折騰,又得傷心一陣子,我帶你去小路上轉轉吧”,紫蘇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扶著尹繼善出了籬笆門,來到一旁的菜園子裏轉著。
紫蘇今日穿著一件朱紅色對襟褂子,和著裏麵的白紗薄衣,倒使她的肌膚越發顯得豐腴潤澤,特別是那雙托著尹繼善手臂的玉蔥手在細如鳥鳴的鈴鐺聲中顯得更加溫柔。
尹繼善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臂拍了拍道:“我們到前麵的那個石頭上坐坐吧,走了這麼久感到有些累了。”
紫蘇見此也就任勞任怨地把他扶到前麵的石頭上坐下,這石頭是立在油菜花的旁邊,放眼望去除了青色的菜苗外就是一片無垠的金色海洋。
偶爾飄來的一陣油菜花香倒讓二人有些迷醉,紫蘇也在不經意間微微靠在尹繼善的肩上說道:“這種沒有別人,隻有我們兩個看風景的感覺真好!”
“是啊,這就是二人世界的妙處”,尹繼善將手搭在了紫蘇的肩膀上摩挲著說道。
“你說,要是你和我在這裏坐著一直到老到死該有多好”,紫蘇越發小鳥依人起來,一改昔日的頑皮模樣,頗有些成熟女人的風格,兩隻眼睛飽含深情地看著尹繼善說道。
“得了吧,你想得倒挺好,以我現在這三妻四妾的情況,這根本就是癡心妄想,你如果當初找個苗家小夥子嫁了的話興許還有這種可能”,尹繼善站起來正對著她說道。
“你隻喜歡我一個人不就行了嗎”,紫蘇也站了起來,撐了個懶腰後就禁不住抓住尹繼善的兩隻耳朵輕輕地扭住說道。
紫蘇笑道十分開心,朱紅色的衣襟在陽光和油菜花的映襯下分外明亮,隆起的兩對山峰更是晃動得厲害,尹繼善見她如此嫵媚動人便任由她捏著自己的耳朵,側身轉過來抱住她的細腰說道:“你今天倒比往日好看些。”
“是嗎”,紫蘇還沒說完,腳後跟就被後麵的石頭絆了一下,而尹繼善又緊緊地抱著自己,使自己不能立起來,因而隻得向右一擺了一下,這一擺反倒把尹繼善摔進了油菜地裏,而尹繼善依舊抱住她不放,她也得跟著栽倒下去,雙乳正好碰撞在尹繼善騰出來的手掌上,一刹那間兩人都呆住了。
“你倒是起來呀,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尹繼善的手也不好動彈,嘴唇又緊挨著紫蘇的嘴唇,無奈之下隻得側過頭去說道。
就在尹繼善轉頭的過程中,紫蘇的上唇也跟著劃過了他的臉部,一下子就又愣了起來,等尹繼善說完之後,她才翻身起來,坐在一旁,紅撲撲的臉上寫滿了歇斯底裏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