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紫蘇見他如此跋扈便忍不住準備揮拳打她。
“怎麼,想造反嗎,小姑娘長得倒挺俊的,想必又是在什麼青樓裏買的相好的吧,快些交過河費,交了爺爺才放你們過去”,一官差翹起大拇指擺了擺說道。
“紫蘇妹妹,先別激動,這河道上每隔十裏就設一關卡收銀子,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大人現在既沒帶兵又沒帶印信不好逞強,強龍難壓地頭蛇,還是忍一忍比較好,”,呂四娘雖然好打不平,但江湖經驗還是比較豐富,在這些猖狂數年的惡霸官差麵前沒有十足的把握是動不了他們的。
“這位官爺,我們是回家省親的,都是良民,還請官爺見諒,不知道要交多少銀子才能過去?”尹繼善聽她這麼說便也忍將下來,故意裝成低聲下氣的樣子問道。
“算你小子還識相,我看你的船倒也很大,估計帶了不少貨物吧,我給你打個折,就交十兩銀子吧”,官差見他約莫二三十歲的年紀,穿著華麗,便猜到他肯定是一富家公子所以就故作正經地敲了一筆。
“怡寧,把銀子給這位官爺”,怡寧故作靦腆地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遞給了他,可這官差卻抓住了怡寧的手不放,還有些放蕩地笑道:“小妞的手握著真滑啊,這位公子不介意讓她陪爺爺一晚吧。”
官差還沒說完就見旁邊又停來一隻船,便也就放了怡寧的手忙跳到這艘船上,不過一看這艘船上站滿了許許多多的壯漢,他也就不好再作威作福隻得拿出正式的官方語言說道:“奉漕運總督的命令,在此設立關卡,凡是過往商船,必須交一成的過河費,你們應該交五兩銀子。”
“喂,那位官爺,他們的船比我們大,怎麼隻交五兩,而且我們又不是商船,你們怎麼還收我們的錢?”尹繼善故意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大聲問道。
“廢話,你們船上有美人,他們船上沒美人,爺爺我為了安撫我的憋屈久了的弟兄不搶你的美人,還不得多收些銀子管住他們,你的貨物就是那美人,就是商船,所以就得交十兩銀子”,那官差一番強詞奪理後就站在一旁等著那船的主人出來。
“這些狗官,真會扯,我們什麼時候成了貨物,即便是貨物,豈能隻值五兩銀子!”紫蘇抱著雙手埋怨了起來。
“那船的主人出來了,我們且看看他是怎麼說的,我就不相信這些客商就甘願受此欺詐!”尹繼善說完就探出頭來聽著那船上的人說話。
“這位官爺,我們押的是兩江總督尹大人的貨物,這是他的印件,您瞧瞧,這大紅印章還是他當江蘇巡撫時蓋的呢”,那老人沒怎麼彎腰,隻是稍微有些和氣地把一張文件遞給了他。
“哎喲喲,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耽誤了他老人家的船,可是大罪,這位老太爺,你請過去吧”,這官差嚇得忙把文件遞給那老人,然後直接跪了下來說道。
“尹繼善?是你吧”,怡寧微笑著看了看尹繼善問道。
“嗯,是我,可我不是什麼老人家,我年輕著呢,走,我們過去看看”,尹繼善笑著跳了過去後才喊道:“敢問這位老人家可是喬鏢頭?”
“你是尹”,喬鏢頭兩腿一軟還沒跪下去就被尹繼善給攙了起來然後使了個眼色才說道:“對,我就是尹公子,不知道您給我叔父運的什麼,我怎麼沒聽他說過?”
喬鏢頭雖不明白尹繼善此時不想透露身份是不想驚動這些敲詐取財的官員但也會意地行了禮回道:“此事不是一句兩句說清楚的,且待這船過了關卡後,草民再向您解釋。”
“您原來是總督大人的侄子,小的有眼無珠,還請公子見諒”,官差立馬就換了一副麵孔,一邊假意地打著自己的耳光一邊跟哈巴狗兒似的道著歉。
“沒什麼,你也是奉命做事罷了,隻是不知道草民那十兩銀子還交不交”,尹繼善笑著問道。
“不交了,怎麼敢讓您交呢,您和那兩位姐兒都走好,小的先告辭了”,官差說完就躬著身子往後退去,興許是心裏慌了神的緣故,竟忘記了自己已經退到了船邊,一不注意竟栽進了水中,一下子就變成了落湯雞,引得船上的紫蘇等人哈哈大笑起來。
“讓幾位小姐見笑了”,官差僵硬地笑著說了後就灰溜溜地遊走了。